延壽教田地裡豐收的消息很快就在田間地頭傳播到村莊裡,再傳進了城裡,在安右道四處傳播。
夏收的冬小麥產量這麼好,讓延壽教內部對還未開始收獲的田地們都寄托了厚望。
但隨著夏收的擴大,畝產量終究還是波動了起來。
冕州產量又穩定又高,但安右道其他州比起隔壁欣州的賜慶縣、綿慶縣又稍差,安江道墊底。
賜慶縣和綿慶縣還被翻天鷂肆虐過呢,平均畝產量尚且在130斤左右。安右道其他州的田這次冬播的數量少,大多是春播的田地,所以畝產量隻有120斤多一些,沒有明顯增產。
單位畝產量的高低態勢和延壽教入駐當地的時間長短成正比,完全反映了延壽教在當地獲得田地後對田地進行改造的效果,是有效且正麵的。
安右道全州的小麥畝產量,各地的知州、知縣等官員連同觀察使大人,自然都十分關注。
他們也會出城視察畝產高的田,討個彩頭。
往年畝產最高的田都是大地主們特意留出來的。他們將最肥美,最容易灌溉,也是投入人力畜力最多的上田留出一些,專門衝高產量。
這種刻意的做法之下,當然畝產很高,隨便都能達到畝產160斤以上。使大家在計算畝產的時候可以其樂融融,說說喜慶的話。
但是上田就那麼些,一州一縣更多的是中田甚至下田。等到了中田這裡,地主們的田就完全不是延壽教田的對手了。
他們的一些佃戶甚至連割麥子的鐵鐮刀都是好不容易才磨掉鏽跡,努力磨鋒利了才能割的。就這還不是人手一把,不得不輪流換人割。
割得不鋒利了之後還得在田間地頭,拿出磨刀石在上麵現場磨鐮刀,不知多費了多少功夫。
相反延壽教的鋼鐮刀則是又多又快。教眾們一個個彎腰弓身到麥田裡,左手抓住麥稈右手把鋒利的鐮刀伸到麥稈根部用力一拉,呲啦一聲麥稈就被割斷。然後左手將割掉的麥稈放到地上,就又熟練地重複這個動作一遍,一直重複到滿臉都是汗,腰部酸痛。
好在延壽教人多,還能合理地分工合作,輕活重活輪流輪替,有吃有喝有固定的休息時間,安排地妥妥當當。
割得又快又好不說,等割下來把麥子一稱,延壽教的畝產量還高,真的是讓人羨慕都羨慕不來。
民以食為天。
延壽教在種田上的本事最打動平民百姓,這次的產量領先也加強了底層民眾對延壽教的觀感,讓他們的腦海中不斷權衡,思考加入延壽教是不是值得。
延壽教的豐收一直持續到7月中旬結束,隻剩安江道北麵一些零散的麥田還未收割,數量太少乾脆忽略不計。
最後統計出來的數量是6萬6200噸小麥。
周宇看到這個結果非常滿意,因為他真正意義上的發財了。
他隻要將小麥往次元空間裡滿載回去主時間7趟,就能掙到千萬,把欠風舞的貸款都還掉。
10天一趟,再兩個多月的時間,他就可以將貸款全部還完了。
在那之後,他賺到的每一分錢都將是自己的。
在這一時間他甚至有些恍惚,覺得沒什麼追求了。這麼多糧食,他運一輩子也不可能把它們全運回去。
220%收益的難度,似乎不是很難的樣子。
想想自己既有0.04%損耗的天賦,還有私人空間。比起其他時間穿梭者,確實極難難度都變成普通難度了。
上次秋收才3萬9400噸,這次已經突飛猛進到6萬6200噸,而且還僅僅是夏收,之後還有一次秋收在等著呢。
如果這些小麥不繳稅,給延壽教現在12萬多的教眾吃,已經夠吃一年半了。
觀察使彭秋東原本正開心呢。
自己的安右道獲得豐收,特彆是可交稅的田地夠多,那樣一來催稅這件事就不難做,就算有不足的部分,平均一下大家咬咬牙也能挺過去,不至於搞得下麵百姓家破人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