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開戰之前,圖穀昊和單於義統計了一下,自己現在隻有不到1萬4千胡騎了,而且這是包含傷員的數字。
胡騎們昨天打掃戰場的時候發現了與眾不同的綠色箭矢,也就是麻藥箭。
但由於麻藥箭的箭頭被設計成一次性的,箭頭部分雖然鋒利有一定的破甲能力,但是整個箭頭卻十分脆弱。
簡單來說麻藥箭的箭頭就是鐵尖紙身,麻藥箭在射出後,尖銳的前半部分箭頭鑽進甲裡或者身體裡不會壞,但是箭頭的身體卻受不了衝擊全骨折,毀了。
因此不論麻藥箭射中哪裡都會被損壞,哪怕射出後從空中落到地上也會被摔壞,無法被敵人撿拾後二次使用。
因此胡騎對麻藥箭的研究僅僅是認為這是一種毒箭,但是上麵毒藥的毒性不大,因此馬中箭被毒倒之後過一陣子就醒了過來,養一陣子就好了。
不過中箭的人就麻煩了,畢竟麻藥箭裡的裝藥量是可以放倒一匹馬的裝藥量。這麼大劑量的麻藥打進人體裡藥力過強不說,還要從馬上摔下來,無一例外全都死亡。
因此他們都以為是毒箭,根本沒想到是麻藥。
儘管發現了毒箭,但是經過圖穀昊和單於義商討後,他們認為如果正常中箭也會死,如果把毒箭的事宣揚出去,反而會讓手下作戰時產生畏懼。
因此還是把消息封鎖,不許知情的人宣揚毒箭的事。
手中實際作戰人數隻有1萬2千出頭的兩位胡騎年輕將領,雖然感覺到了一絲陰影,但因為騎兵的數量,仍然對即將到來的騎兵圍剿戰充滿信心。
延壽教的步兵雖然勇猛,但是隻要自己不主動去進攻他們,他們連騎兵的馬屁股都看不到,根本不用在意。
就算來10萬禁軍,隻要是步兵,他們也根本不會害怕,反正多少人都隻能在騎兵屁股後麵跑。
敵軍的2千騎兵在他們眼中比5萬禁軍都更危險。
因此,為了對付昨天那“不死”的馬上猛將,他們已經商量出了辦法。那就是偵騎能射馬就射馬,不能射馬就逃跑。
反正胡人偵騎人多,那幾個馬上猛將人少,躲著他們打就行了。
屆時他們的馬被放翻,一旦落到地上步行。哪怕穿著箭矢和刀槍都破不了的奇怪重甲,派幾十名騎兵輪流用馬撞擊撞,總不可能撞不死。
今天一點點開始,然後變成追逐戰的偵騎絞殺戰就貫徹了這種做法。胡人的偵騎遠遠遇到藍獅子和9個護衛就後撤,他們已經不把偵查當成第一位,開始嘗試保命。
他們一邊被驅趕著,另一邊用更多的偵騎去嘗試偵查延壽教的2千騎兵到底在哪裡。
但是延壽教又不是沒有普通偵騎。當他們被派出來和胡人偵騎進行偵騎戰的時候,這些胡人偵騎依舊被嚇得亂竄,看到敵騎就往後撤退。
因為他們根本分辨不出到底哪些才是昨天那群打不死的馬上猛將,沒人願意用自己的性命去試一試。
隻能大家一起玩著你追我就逃,不射人就射馬的遊戲。
結果偵騎戰一直打到了中午,胡人派出不少偵騎愣是沒能查到2千騎兵的確切位置,讓圖穀昊和單於義差點氣暈了。
可是卻沒辦法,因為他們知道,即使是他們自己也沒辦法幾百米外分清到底哪些是普通偵騎,哪些是昨天那些箭射不死刀砍不死的怪物。
時間流逝,他們覺得等偵查到對手的騎兵說不定天都要黑了,隻好直接上馬,親自帶上兵馬開始搜索。
但這裡可是延壽教統治下的賜慶縣,要給他們布一些疑陣實在不要太簡單。
胡人們發現的每一點騎兵行動軌跡都有真有假。
假的往真的布置,真的故意破壞線索,主打一個真真假假,根本分不清。
單於義繼續帶兵四處搜索,可圖穀昊卻帶著自己手下的6千胡騎來到了之前發現的忠慶軍民兵營地。
忠慶軍民兵營地在賜慶城附近,他們守在營地裡如臨大敵,幟旗林立,一副兵力不俗的模樣。
賜慶城上也站滿了守城兵,驚恐地看著6千胡騎包圍了忠慶軍的民兵營地。
忠慶軍營地裡原本隻有3千人,但是昨天經過周宇的協調後,從九陽縣派來了忠陽軍3千民兵。
一個營地裡看似隻有3千人待命,實際上已經偷偷藏了3千人沒有出現。
如果胡騎真的發動地麵進攻想要把忠慶軍消滅,這3千人就會湧出,給胡騎一個大大的“驚喜”。
原本周宇是想讓忠陽軍留在九陽縣防備胡騎進入冕州的。但後麵一想,3千步兵留在九陽縣又能對來去如風的胡騎起什麼限製呢,乾脆加入到賜慶縣的大戰中來。
希望能畢其功於一役,還能讓他們親身體驗大戰,見見血,將來變老兵就輕鬆了。
圖穀昊來到這裡其實並沒有進攻營地的想法,畢竟那種損失他們根本受不起。他隻是在心裡將這個營地當成了延壽教的大營看待,想要過來圍一圍試試,看看對方會不會“關心則亂”,不再和他們捉迷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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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對此不抱什麼希望,因為他都知道自己不會讓胡騎下馬攻擊營地了,敵人的指揮官難道會傻到認為他會進攻,然後派人來救嗎?
結果……
隆隆隆的馬蹄聲響起,圖穀昊愣了愣,看到一支騎兵接近之後,坐在馬上不可思議地笑了“這……他們還真的來救大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