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過土樓進入“戰場”的胡騎根本不知道身後發生了什麼。但是4萬多牧民,總有因為種種原因拖拉、掉隊的。有些人就是那種連劫掠都比不過一身懶的人。
他們遲到了,以為緊趕慢趕總能追上前麵的大部隊。結果騎馬過來震驚地發現怎麼前路被攔住了,而且還有軍隊在往這邊開過來。
他們驚慌失措不知道該何去何從,直接後撤,然後聚集在一起,想了想乾脆在附近等一等看,能不能找到其他胡騎。他們慢慢聚集,也隻聚集了不到30騎,不敢靠近,隻敢騎著馬,伸長了脖子隔地遠遠的看著。
胡騎大部隊正在前進,他們的速度並不快,每個人都不是非常精神,馬匹也隻是機械地往前邁步,沒有想要找機會奔馳起來的欲望。
很快,胡人的偵騎瘋狂地往回跑,他們在馬背上弓著背,踩在了馬鐙上,除了雙腳,身體其他部分根本沒有接觸到馬匹。
他們揮舞著鞭子,對擋在前麵的人高喊“讓開,讓開!”
胡騎們驚訝地看著狂奔回來的他們,紛紛讓開時,這些偵騎的驚慌表情也感染了他們。
偵騎飛快地衝到了鮮於翰的隊伍前,被護衛勒令下馬並且拿走了兵器後,他飛快地跑到鮮於翰的麵前,單膝跪下稟報
“主子,前方出現大批步兵,估計有幾萬人,正在朝我們前進,具體數量我們還在探查。”
鮮於翰一愣,眉頭一皺又是一鬆“看清楚旗幟了嗎?”
“是壽字旗,應該是延壽教的兵。”
鮮於翰釋然地點點頭“周宇肯定是舍不得他的家業,發動他的信徒來抵擋我的大軍了。幾萬步兵,不足為慮。”
鮮於翰雖然傲慢,他的親信手下卻不敢大意,立刻問道“對方陣型如何,可有長槍、盾牌?”
偵騎仔細回想道“我看他們最前麵的兵身穿布衣,身上背了一個大盾,快有一人高。在他們的後麵也有持槍士兵,但數量大概不到兩成。”
親信對鮮於翰說道“他們和我們胡騎交手過,懂得製造大盾抵擋咱們的箭矢並不出奇。但持槍士兵隻有兩成,應該是沒有做多少與騎兵對戰的準備。”
鮮於翰點點頭“能有幾萬人敢跟著他與我大軍作對,已經算那周宇厲害了。你們沒看見昨天今天我們都見不到人,都被嚇得跑光了。”
親信稱是“主子明見,那些逃走的興漢人應該就是跑去冕州了,剛好能被那周宇抓了壯丁過來當肉盾。”
鮮於翰對偵騎命令道“再探。我知道延壽教有騎兵的,看看他們的騎兵在哪裡,咱們先把他們的騎兵乾掉再說!”
偵騎領了命令繼續去探了。他其實有點猶豫要不要說延壽教的士兵陣型完備隊列整齊這件事,但他認為被放到前排的當然是最精銳的兵,隊列整齊一點很正常,後麵再過來的兵應該就是稀稀拉拉聚成一團的了。所以他覺得沒必要說,就沒有張口。
這邊鮮於翰揮揮手“快速前進,我們快些擊潰對麵的敵軍,我們不能讓這些肉盾擋住了我們的路,讓周宇反而跑了。”實際上他是害怕周宇帶著兀吉娜公主跑了。
胡騎們在鮮於翰的命令下開始催動馬匹加快腳步,很快到了可以看到敵軍的範圍內。
那邊,周宇通過無人機發現敵軍的行進突然變快,這對想要壓縮他們的戰場活動空間的周宇來說並不是件好事。
騎著馬的他立刻朝身邊的人伸出了手“走吧,我的公主。”
周宇的身邊赫然是騎著馬的兀吉娜公主。她朝著周宇嫣然一笑,伸手握住了他的手,然後深吸了一口氣,兩人放開手,一起騎馬朝前快速奔馳。在他們的身後,一個營除了衝陣騎兵外的480人親衛騎兵緊緊跟上。
作為草原上長大的公主,兀吉娜的騎術根本不遜色於男人。今天他騎著周宇特意為她準備的純白色母馬,身上從頭到腳全是白色的衣物。
白色的絨帽子,脖子上的白狐裘圍脖,白色的衣物和白色的披風。就連腰帶和鞋子都是銀色的。隻有她白色絨帽子的正中和頂上有一抹紅色的裝飾,她那純白色母馬的馬鞍、馬鐙、韁繩也是紅色的,作為點綴。
搭配上她奶白色的肌膚,當她騎馬奔跑起來時,簡直就是雪中的一抹紅梅在移動,美不勝收。
昨天,周宇向兀吉娜說了鮮於翰帶著5萬胡騎正在往冕州趕來,明天就能抵達的時候,兀吉娜第一時間就知道了鮮於翰是衝自己來的。
她不明白自己的父親將自己嫁過來,這已經是北原皇帝的意誌了,鮮於翰卻為什麼敢於違反皇帝的意誌一意孤行呢?
之前扣下了自己的貼身侍女鮮於蓯不說,現在又直接帶兵過來“搶親”。她絲毫不懷疑鮮於翰做得出這種事,除了她,鮮於翰沒有其他理由帶著5萬胡騎來興漢並且還往冕州衝來。
昨天,兀吉娜問周宇“怎麼辦,你希望把我交出去平息這場戰火呢?還是願意冒著被殺死的危險帶兵迎擊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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麵對這個問題,周宇卻反問她“如果現在是一個女人帶兵過來要把我搶走,你會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