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宇完全沒有想到,自己原本隻是看自己的士兵們出征的時候不好做飯隻能啃乾糧,給他們整一點的“科技與狠活”,竟然受歡迎到這種程度。
就連胡人俘虜都抗拒不了那股“泡麵的味道”,求著哪怕喝點兌水的鍋底也想嘗嘗那種味道。
不僅如此,連已經躲在垃圾堆裡沒有被發現的胡人都跳了出來要求當俘虜,就為了也跟著嘗一嘗味道。
周宇不由得思考自己是不是終究還是沒有弄清楚他們的喜好,自己還是沒搞懂這些人重視的點在哪兒。自由和品嘗美味、吃飽之間,他們竟然會選擇後者。
這樣看起來,他們對自由的定義並不是完全的人身自由,他們就算自由受限製比如當了俘虜,隻要能吃飽,他們也願意躺平。
他們重視的是這個,而不是自由地挨餓。或許等到他們進入不挨餓的階段時,人身自由才珍貴吧。
周宇對那個自己跳出來願意當俘虜也要品嘗醉仙湯味道的胡人有些好奇,讓士兵把對方帶過來。
骨吉煉身上很臟,還有各種各樣的垃圾殘留在身上,加上他自己的體臭,整個人都散發著惡臭,讓周宇見到他之後也有點受不了。
“帶他去洗一下吧。”
草原上的水很珍貴,要麼有湖水是最好的,要麼就是等雨季開始下雨之後儲水,還有春天不少雪還沒融化的時候,運雪和冰到家裡儲存,用的時候融化成水。等到天氣變熱之後雪都融化了,用水就會出問題,大多數時候都是需要遊牧去水草更豐沛的地方。
但北原成立之後劃分草場,有種遊牧變定牧的趨勢。劃分地盤草場有利於兀裡烈的統治,但定牧比遊牧的抗災害能力要差,真的有黑災或者雪災(雪少和下暴雪)的時候,北原會協調讓遭災的地區牧民往其他家族的地區移動吃草減少損失,但大多數時候小災小難的兀裡烈也不可能天天幫著協調。
關係好的家族會讓對方過來避一避災,關係不好的就什麼都聽不見,你遭災他們還高興呢。根本不會考慮萬一將來自己遭災,躲災也會被對方拒絕的事。
因此各家族也不是傻的,該打井也就打井,既然定牧了,那這些井就不會被彆人占去。
可是草原上打井的手藝很差,集中力量才能打出幾口井,許多地方挖了半天不見水,白費力氣。
好在赫連家的這個據點是赫連桀經常待的地方,所以有幾口井。儘管如此喝水還是最重要的,想要用珍貴的水資源來洗澡,對不起,就算是赫連桀大多數時候也是用濕毛巾擦一擦。
洗澡這種事,沒有湖沒有河的話,太費水了。草原上的人對水源是十分敬畏的,在枯水期看到有人用水來衝洗絕對會生氣。有一個桶坐進去坐浴已經是貴人級彆的奢侈。
周宇讓人從井裡打水,準備給這些俘虜看一場好戲。
但是幾萬人馬的飲水讓這裡的儲備水耗儘,井裡的水也消耗光了,正在慢慢積蓄水源中,使勁弄出來也就弄了3桶。
周宇之前就有預料到這一點所以在次元空間裡攜帶了88噸水,用於緊急時刻使用。如果他把所有的次元空間都裝滿水可以裝288噸。這時候這些水恰好可以派上用場。
骨吉煉有些驚慌地被帶到了一座木台上。這裡是赫連桀為了這一次赫連家大家都過來的時候覲見他而建的。他為了讓所有人看到自己就在這裡建了一座木台,坐在上麵。
現在成了周宇表演的“舞台”。
骨吉煉站在台上,有些瑟縮地看著下麵烏央烏央的俘虜被帶到這邊來,他們都盯著骨吉煉,不知道這個肮臟的牧奴為什麼在那上麵。
“他是誰?為什麼在上麵?”
“是個牧奴吧,那麼臟。”
“會不會是要殺了他祭旗?”
“有可能。隻是一個牧奴而已,殺了就殺了。”
“隻要兀裡烈陛下不殺我們就好了。”
“把我們送到這裡來就是為了給我們看這牧奴怎麼死的嗎?”
“我有點怕,要是這些人要在我們裡麵抽一些人上去殺掉呢?”
“彆想那麼可怕的事。”
俘虜們議論紛紛,一直等到了周宇走上木台,這些竊竊私語的聲音才消退了一些。
天上傳來聲音“我是延壽教的教主周宇,一個具有神通法術的人。”
俘虜們頓時騷動起來,他們用或驚恐或興奮的表情往天上看,不知道是什麼神降臨了,用這麼大的聲音和他們說話。
周宇說道“不用去尋找,我就在木台上,用法術和你們說話。”
俘虜們都望向了周宇,有些人忍不住想要站起來看得更清楚一點,但是被後麵的人按了下去,他們站起來後麵的人就看不到了。
俘虜裡傳來一片嘩然的聲音,他們怎麼都想不到竟然在現實中見到了這麼強大的法術,可以讓這個人說的話在天上響起,讓所有人都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