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衛軍官聽到這句話直接愣了一下“什麼?什麼東西?”
“大人!不知道哪裡來的敵兵把東城牆的城門占住了,城門沒關上,他們的騎兵衝進來了!”
禁衛軍官血氣上湧,臉上因為憤怒而發紅“你在說什麼!守城兵的士兵乾嘛!他們為什麼不關城門!”
剛吼完他的麵色就又變白了,因為他意識到,剛才那個消息——上百個穿著盔甲的人在街上殺人這個消息,顯然和這件事是緊密聯係著的。這些人恐怕就是去奪城門的部隊。
“進城了,進城了……進城的是哪家的部隊?等一等,關宮門!關上宮門!”
他想起了自己的職責,如果這件事是真的而不是什麼烏龍誤會的話,那對方顯然是有備而來,後果是非常嚴重的。他得優先保證皇宮的安全。
至於外麵的情況嘛……他希望這些進城的不知道哪裡來的敵軍可以好好洗劫這個城市,給兀裡烈皇帝得到消息並且聚集兵馬過來留出更多的時間。
皇宮的城牆比古爾車城外麵的城牆還要高呢!騎兵飛不進來的,他們能守住!
因為古爾車城的安全性,加上北原軍隊大部分被牽製在前線,所以皇宮禁衛軍的數量隻有2千人。但守城很多時候看的不是人多人少,隻要夠險要,許多地方可以做到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皇宮城牆足夠高,儲備足夠,士氣沒有問題,一定能擋下來……的吧?
這位北原的禁衛軍官做出了將自己“鎖”在皇宮裡的決定,這對於他來說是一件正常的決策。
雖然他把2千禁衛軍都派到古爾車城裡進行抵抗也是失敗的下場,但是少了這一支軍隊的阻撓,延壽教的騎兵和駿騎軍拿下古爾車城的進度要快不少。
古爾車城裡的人對於這一次的突然襲擊完全沒有預期,忽然敵軍就衝進城裡來了,毫無預兆。
這讓他們產生了思想上的混亂。
有人認為是發生了十三胡其他家族的叛亂,是他們的騎兵衝進了古爾車城。
有人說是興漢人的奇襲軍隊衝過來的,以及兀裡烈皇帝在前線被打得大敗。但這兩個消息隻要認真思考一下大家就覺得不可能。
大多數人都認為是一場叛亂。
古爾車城裡的守城士兵和軍隊零零散散數量又不多,大家對於叛亂這種事情滋味很複雜。因為他們也並不都是兀家的人,要是到時候拚命抵抗,死之前才發現竟然是自己的姓發動了叛亂,就太冤了。
於是麵對已經進城的成群結隊在大街上清空街道的騎兵,有戰馬有武器卻選擇躲避的士兵有很多。他們沒辦法說服自己用幾十人去衝幾百人的隊伍。
反抗還是有的,但零星的反抗對一座正在淪陷的首都來說根本算不上什麼。大家對於這場“叛亂”,更多的是希望不要有劫掠,有什麼事衝著兀家去就行了。
如果真的叛亂成功新皇帝登基,他們也可以當新皇的順民的。
你還真彆說,兀裡烈和興漢打了這麼多年仗,大家內心深處又何嘗沒有厭倦呢?死亡和重稅,牧民們需要自帶乾糧武器馬匹上陣,出征後不知道何年何月會回來,要是沒回來是不是就是陣亡了?
來一個新皇帝,能和興漢談判重歸和平的話,大家也能鬆一口氣。
進城的馬蹄聲隆隆中,南門和北門幾乎被同時打開了。那邊的守城兵雖然反抗了,但是去取這兩座門的是延壽教的槍盾騎兵。駿騎軍先上去射一輪,給城牆上沒有女牆遮擋的守軍造成了殺傷後,槍盾騎兵們開始上陣。
他們平時趕路不穿全甲,今天早上才穿上了全甲,趕路十幾公裡戰馬當然累了,但他們的體力還好。此時舉盾不拿槍換刀上,重甲重盔的他們巨盾頂著守城兵的箭矢從台階上往城牆上衝,一鼓而下。
當軍隊進了城之後,城牆上的守城兵沒了掩體就成了活靶子,被奔馳而過的駿騎軍射完一輪死傷一堆之後,又被全甲士兵近身,直接投降的都有。
北門和南門在駿騎軍士兵的努力下打開了。
因為其他三門沒有奪門小隊,所以守城兵有時間在繞路的駿騎軍接近之前把城門關上。駿騎軍也不可能騎馬攻城,直接就在城門外五百米處等著。
他們能看到城頭的戰鬥和守城兵死亡的慘叫聲,當時就在那兒叫好,根本不在乎正在流血抵抗的對方也是胡人。
等到城門緩緩打開,他們更是爆發出了巨大的歡呼聲。兩萬人在南門北門外的歡呼聲是如此巨大,以至於整座城市都能夠聽到。
這個刹那,古爾車城裡的許多人終於意識到一點
“城破了。”
剛才雖然有騎兵衝進城中,但是大家在震驚中還沒有意識到這一點,認為肯定有士兵在抵抗,還在交戰,所以沒有幾個人意識到城破。
而如此巨大的歡呼聲傳來,毫無疑問是攻方士兵發出來的,那就意味著古爾車城的失敗已經來臨。
此時距離周宇開始派人奪門,隻不過才過去了半個小時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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