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城牆隻是延壽教的試探攻擊之一。
他們得先嘗試一下60座箭塔壓不壓得住一邊的城牆,如果壓不住那肯定就得繼續在這邊立箭塔施加壓力。
現在一看60座箭塔,180張長弩把城牆上的敵人壓得不敢露頭,自然就可以開辟“新戰場”了。
另外60座簡易箭塔在東城牆前搭建起來,又能把它拿下。
屈可伸甚至覺得教主如果不來的話,他們真的造一批雲梯就能衝進城裡了。犧牲當然在所難免,但比起輝煌的勝利來說,這些犧牲都是值得的。
延壽教往東城牆來,終於讓北原的騎兵沒辦法在旁邊盯著看了。
他們也派出了少量部隊騷擾,可是騷擾的人數少了毫無意義,騷擾的人數多了延壽教的步弓手就要發威,去騷擾的胡騎紛紛被射倒。
知道了厲害之後胡騎也消停了不少。本來他們麵對有遠程攻擊能力的步兵陣就拿捏不了,隻能大家比拚體力,把對麵的體力耗儘之後才有機會獲勝。
現在麵對延壽教還沒正式攻擊城牆的軍隊,他們就算發動衝鋒也沒有意義。所以一直在等待和觀察。
結果延壽教分出一半部隊往東城牆位置移動,他們再也忍不住了,收到太子殿下的命令後開始行動。
北原知道今天延壽教肯定要攻城,所以直接聚集了5萬胡騎,還給他們分了騎槍,有讓他們必要時騎馬衝擊延壽教軍陣的意思。
南城牆被延壽教射的到處都是屍體,運走一部分之後又增加新的屍體,血都已經流淌到樓梯,一點點流下去了。
現在延壽教的箭塔還要在東城牆豎起來,東城牆也不會好多少,隻會被延壽教的箭塔逼得城牆上的守軍四處躲藏,頭都不敢露。
誰知道延壽教還有多少可以修起來的箭塔,到時候說不定北城牆甚至西城牆都有箭塔立起來,等到那時候豈不是已經來不及了。
因此兀燼術下令騎兵一定要給延壽教的步兵顏色看看,讓他們知道北原不可能任由他們在城下修箭塔!
北原騎兵就算不願意去衝步兵陣,此時也沒有辦法了。軍令如山,他們開始先向延壽教的軍隊拋射箭矢,這一次還拿出了珍貴的鐵箭頭。
往東城牆走的教兵們發現敵軍騎兵大規模異動,立刻將陣結得更結實,就算速度慢一點也要保證不露出破綻。
胡騎密密麻麻湧來,有一種黑雲壓城的震撼,地麵上傳過來幾萬匹戰馬跑動的震動,讓步兵們的腳都能感受到那種震顫。
但延壽教教兵們並不是第一次見到這麼多騎兵,當時他們參加了圍剿鮮於家騎兵的戰鬥,當時就是這麼多騎兵。可是他們用薄薄的步兵陣就能擋住他們。
現在他們的步兵陣更厚重,根本不怕對方的衝鋒。
“放箭!”
胡騎先進入延壽教步弓手的射程,步弓手們直接來了個拋射的覆蓋射擊,反正今天能射幾壺箭就射幾壺箭。
延壽教專門的步弓手如今在一個師人裡隻占了3000人,四分之一。因為除了刀盾兵之外,就算是長槍兵都有自己的弓可以進攻前先射5箭,再加上盾弩手,在投射物方麵已經足夠了,專門的步弓手比例在下降。
但他們是不可或缺的。他們的弓更大,還攜帶有幾種不同的箭,不僅遠程攻擊的耐力高,他們用更大的弓更好的弓弦射出去的箭矢能夠飛更遠,非常適合在更遠的距離壓製對方,用射程欺負一下敵人,讓對方先減員。
胡騎就是這樣,他們的騎弓現在就算用輕箭拋射也拋射不到延壽教的步兵陣時,步弓手的覆蓋射擊就已經降臨到他們腦袋上了。
向東城牆移動的2個教兵師,6千步弓手在各自的旗幟指揮下朝各個敵軍聚集的位置拋射箭矢。
北原胡騎中慘叫聲連成了一片,不斷有人被射中落馬,也有人雖然沒有落馬,但中箭之後就開始往騎兵陣的外麵拐了,中了鐵箭頭的他們已經無法再戰。
雖然是拋射,到極限射程的時候已經沒了多少動能,但在重力的作用下鐵箭頭下墜更有力更快,射到沒披甲的人也是能深入身體。如果釘到骨頭上那更是能廢掉這一段肢體。
北原胡騎們紛紛低下了腦袋彎起了腰趴到馬上,希望自己的目標變小,不會運氣不好被射中。
有的胡騎掏出了弓隨便射了幾箭,可是看到自己用最大力氣開滿弓射出去的箭根本就夠不到對方的陣型時,也是很泄氣。
在東城牆上密切關注的兀燼術也是麵露不虞之色。他也知道騎弓沒辦法和步弓比射程還有殺傷力,但是見到延壽教的步弓手這麼厲害,剛要接戰北原軍隊就被射下了幾百人,他還是十分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