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脅?”
江洋嗤笑了聲,道:“周岑,我不想以陰謀論去看待一些事情,但我也不能做一個思想天真的傻逼。”
“還是那句話,如果東南戰區總備部想要冷處理這件事,我該怎麼辦?”
“我不積極的想辦法殺死宋問棋他們,他們也會因為忌憚而想儘一切辦法殺死我,要麼,我隻能像烏龜一樣,躲在某個戰區裡,這輩子都不敢出總備部大門。”
“當然,我要是個軟蛋的話,也可以當個縮頭烏龜,畢竟,為了活命,不丟人,但是,總備部裡麵,就那麼安全嗎?東南戰區有多少叛徒?我怎麼去信任他們!”
“天知道我會不會在某天夜裡的睡夢中,稀裡糊塗的就被殺死了,連凶手是誰都不知道。”
直到這一刻。
周岑才知道江洋並不像他平時那樣輕鬆,而是一直活在緊張擔憂和恐懼中。
所以,他在這個城市,埋下許許多多威力巨大的“炸彈”。
不僅僅是為了殺死敵人,更是威脅東南戰區總備部的一種手段。
因為裴東行的事,東南戰區總備部又不能明目張膽“動”江洋,隻能順著江洋的計劃,配合行動。
總司令段遲林那句話是對的,現在隻有以江洋計劃為主,才最重要。
這指的不僅僅收益,還有潛在威脅。
當然,這件事了之後,江洋也不可能待在東南戰區任何一個城市,因為總備部那些人的心裡,被他紮了一根名為“威脅”的刺,他這根刺隻能離開。
但這不重要,隻有拔掉江洋心裡的刺,滅殺了壓在江洋腦袋上的生命威脅,讓他去哪裡都可以,
反正他是藥劑師,還有很多錢,去哪裡都是逍遙快活的日子。
周岑從未想過,事件的表象之下,還有這麼多隱性危險。
“洋哥,你”
“停,彆用那種眼神看著我,也彆問我累不累,怕不怕,直接問我爽不爽就行了。”
“洋哥,你爽嗎?”
“你變態吧,大男人,你問我這種問題!”
“”周岑。
江洋不想回答這種問題,因為周岑是不可能在這種事情上,跟他共情的,就算周岑表現得再落寞,再怎麼歎息,他都無法理解江洋,反而,還要配合江洋,做出那種神態和語氣。
周岑是什麼人,榕城的大公子哥,家庭幸福,生活無憂,還有個疼愛他的師傅,他跟江洋是不一樣的。
他不希望周岑為了配合自己的情緒而故作觸動。
誰都無法真正的理解一個人,就像《殺死一隻知更鳥》裡說的那段話一樣:
“你永遠不可能真正的了解一個人,除非你穿上他的鞋子走來走去,站在他的角度思考問題,可當你走過他的路時,你連路過都覺得難過。”
或許一件事在彆人眼裡就像芝麻一般大,可滿地的芝麻會讓人撿到崩潰。
下午回到店裡,江洋繼續製作藥劑,距離完成訂單,還有五分之二的數量,本想儘早把訂單交給周岑,讓他離開蘇市,恐怕是不行了。
傍晚吃完飯,
江洋說道:“今晚你去虞師叔那裡休息。”
周岑猛地抬眼,臉色難看的問道:“洋哥,他們來了?”
“不知道,不過,應該快了,你走的時候,記得鎖門。”
江洋說完,回到三樓拿好烏黑匕首和【靈子手槍】,下到一樓,看到周岑還坐在餐桌旁發呆,他走過去,拍拍周岑肩膀。
“用不了幾天,事情就結束了。”
江洋出門,開上小貨車離開了藥劑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