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洋的腰胯部位,上半身和下半身幾乎成彎曲成了直角,他以這種扭曲詭異的姿勢,隔著幾米與徐藝的臉保持在同一個水平角度。
“徐藝也來了這裡?”
“她死了?”
“她是怎麼死的?”
因為隔著幾米,血色天空愈發深沉,江洋的視野已經是血紅一片,他看不太清石柱後麵有什麼。
忽然,
他愣住了,
“徐藝的腦袋是從石柱後麵,橫著伸出來的,還有,自己怎麼跟她的臉正對著?”
他低頭看向自己的身體,發現身體側著折成了九十度,緩緩鬆了口氣
“原來是這樣啊,問題不大。”
他慢慢站正,扭了扭發酸的脖子,肩膀外擴,用力直了直腰,脊柱發出“喀喀喀”的清脆聲響。
沒有過多思考,念頭一動,控製著周身懸浮的鐵石飛劍形成劍流,轟向那根巨大石柱。
“鐺鐺鐺”
石柱在飛劍的激射下,碎石四射,崩飛的碎石混合著地麵不斷升起的鐵砂形成新的鐵石飛劍。
很快,三十多米高的巨大石柱消失了。
這個時候,江洋才看清石柱後麵有什麼。
徐藝是站著的,應該說他是橫著站在半空中,長發覆麵,雙手下垂,在她身後是一具具被剝了皮的人形生物,
它們被剝了皮,**著血肉模糊的身體,站在徐藝身後,排成了遠遠的一條直線。
江洋此刻的心中已經沒了驚懼和不安的情緒,他隻是很奇怪,為什麼徐藝會在這裡,而且七竅流血的死去。
金師伯又去了哪裡,
或者說,
她們真的在自己所處的這個空間夾層中嗎?
不管是與否,此時此刻,也管不了那麼多了。
江洋抬手,那些懸浮在他身邊的鐵石飛劍瞬間瓦解成碎屑,然後在他身側形成一柄纖長鐵釺,
隨著他伸手前指,那柄纖長鐵釺激射出去,先是徐藝的腦袋洞穿,劍勢不減,又將他身後那些被剝了皮的人型生物腦袋洞穿。
這一刻,江洋腦海中自然而然的浮現出一幅場景:
血色天空下橫著一個數百米長的晾衣杆,掛著幾百個被剝了皮的人。
滴答
滴答
滴答
聽見有液體滴落的聲音,江洋歪歪腦袋,斜著視線望了過去,
那幾百個被鐵釺刺穿腦袋,掛在半空的人,身體竟然出現融化的現象,血水快速滴落,在地上彙聚。
江洋眼皮直跳,剛剛消失的恐怖感又浮現了出來,脊背有些發亮,竭力控製住麵部表情,微微抬頭望了眼天空,崩散鐵釺,把鐵砂長槍拋了出去,然後,縱身一躍,站在鐵砂長槍上,慢慢升空。
在他的視角裡,那些被剝了皮的人形生物身體已經完全融化,地上形成了一個血湖。
血湖漸漸蔓延開來,很快布滿了整個石林,那些石柱在接觸血湖之後,一點點被下落,被吞沒,像是被深陷了泥潭中。
最終隻剩下徐藝垂著腦袋懸浮在血湖上。
江洋回頭望了眼血色平原,發現那邊已經完全進入黑暗中,天空的血色實在太暗沉了,那片之前走過來的樹林也是一樣陷入黑暗當中。
最可怕的是,天空的血色還在繼續變深。
“是我的錯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