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厚實的彆墅門被周岑一刀劈碎,他站在門口,手裡拿著刀,胸口還在不斷往外流血,那八隻眼睛竟然已經慢慢愈合,重新開始無意識的掃視著周圍。
看到這副模樣的周岑,站在莊園草坪上的周立義和黎星晚夫婦當即哭了出來,他們的心仿佛被數把鋼叉刺穿,又瘋狂攪動。
劉四紅呆呆站著,嘴唇顫動著,無意識的流著眼淚,他從沒有像這幾天那樣無力,他現在多想代替周岑去承受痛苦,但他做不到,甚至連怎樣插手,怎樣去解救周岑都不知道,
金師姐讓自己等她回來,可是這樣的周岑還能等多久,金師姐,你到底什麼時候回來
周岑的父母緩緩癱坐在地,望著站在門前,如同惡鬼邪魔一般的兒子。
“兒子!!!”
黎星晚淒慘的大吼聲回蕩在這片空間裡。
“兒子,我要救我兒子,兒子,爸來幫你了兒子,你彆怕,爸來了。”
周立義瞪著流淚的雙眼,推開身旁的黎星晚,著了魔一般的呢喃著,向前爬了幾步,然後站起身,朝著周岑跑過去。
劉四紅見狀,還保有一絲理智的他出現在周立義身前,把他推了回去。
周立義踉蹌幾步,跌坐在地上,晃神間,他看著劉四紅,又猛地爬到劉四紅身前,抓著劉四紅的衣襟,赤紅充血的雙眼死死盯著劉四紅。
“劉大師,你救救我兒子,他是你徒弟,你救救他,我求你救救他”
見劉四紅沉默,周立義用力拽著劉四紅衣襟,聲音近乎低吼,他就像一頭年邁體衰的老獸,已經無能為力的他,隻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孩子渾身浴血,不斷聽著孩子發出的哀鳴聲。
“劉大師,你救救他,他也是你兒子啊,你救救他,他也是你兒子啊”
黎星晚也撲了過來,跪在劉四紅身前,不斷說著乞求的話,劉四紅就是他們的世界裡,唯一能拯救兒子的救命稻草,他們緊緊抓著,也隻能緊緊抓著。
劉四紅木然的站在那裡,腦海中不斷回想著金禾心臨走之前對自己說過的話,“無論周岑出了什麼事,即便是死了,也要等她回來”,
可如今,周岑他真的要死了,他的父母這般模樣跪在自己這個做師傅的麵前,不斷乞求著自己,把自己視作救命稻草
可是我真的什麼都做不了
“噗!”
劉四紅突然被紊亂的靈力衝擊了氣海雪山,噴出一口血來,
“我已經承認自己是個廢物了,接受了自己的平庸和無能,這輩子窩在榕城,收個徒弟,傳承衣缽,安穩的過完這窩囊的一生,
淹沒在其他藥劑師的天賦光輝之後,我認了,腆著一張臉皮到處求人,四處拉關係給徒弟鋪路,我認了,
可是,命運為什麼還不放過我!為什麼是我徒弟,為什麼非得是我徒弟!”
劉四紅因為吐血而瞬間煞白的臉色又快速浮現出一層墨黑,他的額頭開始鼓動,皮膚像是風乾了的樹皮一樣,一寸寸翹起,皮下隱隱有鱗片在瘋狂生長。
而就在這時,
“師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