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茁掛斷電話,看著天邊微微泛起魚肚白,臉上的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他撿起那兩塊“鏡川翡翠”,大拇指來回摩挲,口中不斷低語著,像是在自言自語。
兩塊翡翠的切麵漸漸的浮現出他的臉龐,翡翠裡的兩張臉注視著張茁,仿佛同意了某種提議。
三性不能分開,合一又會對自身形成桎梏,人生的走向往往是通過一個個決定而改變的,代表著絕對理性和無欲無求的神性,卻又無法在無量境之前成為主導,這就會導致人會在某個時刻,受到情緒的影響,做出一些不符合自身利益以及當下情況的決定。
張茁深知這一點,他此刻,就是在問神性,自己這麼做,是否符合時機。
但他也過度依賴這種“作弊式”的方法,隻有靈域境的他,神性並不成熟。
張茁收起兩塊“鏡川翡翠”,目光平靜的望著窗外的晨曦。
“時機正好靳琛強攻鏡川失敗,說明官方對鏡川的重視從未減弱但官方並未派人保護金禾心和徐藝換個方向去看這件事,是不是意味著,官方也不在乎能夠進入鏡川的人是誰,隻要有能自由出入鏡川的人,就可以”
朝陽慢慢升起,張茁垂著眼眸,不去直視陽光。
“不能冒險,徐藝到了年紀,應該已經被種下‘星輝草’,就算吞噬金禾心的三性,也還有個徐藝徐藝不能殺,萬一官方獵魔隊阻攔自己,自己也可以通過把三性轉移到徐藝的精神意識世界裡,吞掉她的三性,用她的身體進入鏡川”
“有鏡川翡翠在,這完全是可以實現的。”
“目前,唯一的不確定是,金禾心有沒有晉升靈域境,若是她晉升了,三性沒有合一的自己,恐怕不是對手,若是沒有晉升,吞噬她的三性,也不能增強自己”
張茁陷入了糾結當中,他此刻就像某些心思扭曲的親戚,希望你過得好,但不希望你過得比他好,他始終可以壓一頭。
但,事情不會隨著他的意誌而改變。
沉思了一會兒。
張茁拿起電話,撥了一個號碼,很快,對麵接通電話:
“斯庫勒爾,帶著你的【封印物序列】,幫我一個忙。”
“張?嗬嗬我很貴的。”斯庫勒爾用西班牙語說道。
“隨你開價,我在華夏沔陽。”
“隨我開價?張,你的慷慨讓我產生了退縮的想法,我們都知道,‘免費的’和‘不定義的’,具有相當誘惑力的同時,也代表著極度危險。”
“所以呢?”張茁語氣平靜的問道。
“所以我13個小時後到,該死的,機票好貴,張,你介意我坐頭等艙嗎?你知道的,我的錢都浪費在那些美麗的女郎身上了,她們需要我,她們的孩子也需要”
張茁掛斷了電話。
他看了看時間,清晨6:19。
斯庫勒爾大概晚上9點左右到,到時,如果金禾心沒有晉升靈域境,就用【封印物】暫時擾亂她的思維,逼她晉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