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岑父母來得很快,江洋很愧疚,周岑是因為自己才這樣的,他不敢麵對周岑父母。
黎星晚看出了江洋的愧疚和自責,走到他身前。
“阿姨,對不起,周岑是因為我”
黎星晚抬手放在江洋肩膀上,眼眸濕潤,笑容溫柔。
江洋的話語被打斷了,看著眼前保養極好的中年女人怔住了,話到嘴邊卻怎麼也說不出來。
黎星晚看著這個年輕人,心裡是有些埋怨的,是他的優秀吸引自己同樣優秀的兒子跟隨著,以至於成了如今這副模樣,但也同樣是他,不斷牽引著自己兒子走出一條更高,更燦爛的道路,之前,他為了救自己兒子跋山涉水,曆經艱險,仍然曆曆在目,
這樣好的孩子,怎麼埋怨他呢?
黎星晚溫柔的笑著說:“小岑在家總是提起你,他很憧憬你的天賦和事跡,敬佩你的堅韌和智慧,他把你當作榜樣,我們認為這是對的,我和你叔叔非常喜歡你,
現在周岑成了這副模樣,也是他選擇的後果,活著就是好的,就還有希望,
江洋,不要自責,不要內耗,武者、藥劑師,無論哪條路都不好走,接受平庸也就算了,但到了這一步,誰又能接受自己平庸呢?
這不怪你,這是小岑自己選擇的人生,任何苦難和折磨,都是成功的開始,小岑是這樣,你也是”
這個溫柔與霸氣完美結合的女人,說到這裡,把手放在江洋頭頂,輕輕揉了揉,笑道:
“把頭抬起來,這麼高的個子,這麼寬的肩膀,注定是要頂天立地的,沒有任何事能讓你低頭塌肩。”
話音落下,
黎星晚對著門外等著的丈夫點點頭,走了出去。
江洋和徐藝跟出去,站在門口,看著汽車漸漸駛去,徐藝轉頭看向江洋,剛才黎星晚對江洋說的話,她就在旁邊,
她明白,黎星晚這番話是真心實意的,
可越是這樣,江洋就越是愧疚,他不知道,此時此刻這個男人心裡是怎樣的千瘡百孔,但她知道,這個時候,江洋需要的不是安慰,而是幫助。
江洋轉頭對她勉強的笑了笑,示意自己沒事,說了聲累了,轉身上樓。
當晚。
徐藝在房間裡給所有認識的藥劑師都打了一遍電話,然後,開門出來,在二樓樓梯口站了一會兒,又回到房間裡。
江洋也沒安然睡覺,而是著手救周岑和自救的事情,首先是用【靈體骸】換能夠幫助他控製情緒的【封印物】,哪怕是某個具有控製情緒時限的藥劑藥方也可以。
既然是問獵魔隊,自然要找老熟人,古思琳。
電話那邊,古思琳在聽完江洋的話之後,想了想,說道:“能禁錮三性和靈力的【封印物】我倒是知道,【二十四圖騰鎖鏈】,不過,這件【封印物】是不可能的,他在中心戰區,用途是控製靈融境及以下各個境界武者罪犯的,不可能跟你交換。”
江洋嗯了聲,要不然【二十四圖騰鎖鏈】也不行,他要的是能夠在關鍵時刻自控的【封印物】,不是在關鍵時刻“自殺”的【封印物】。
不過,用來對敵,應該能很厲害,就像南宮問雅,摸誰誰傻,這東西,捆誰誰傻,沒了三性和靈力,那不就成一坨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