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身穿黑色作戰服的男人,腰間挎著一柄長刀,
一個穿著白色連衣裙的女人,發絲散亂,步履僵硬。
他們的身體散發著足以將整座城市都溺斃的陰沉黑氣,天空的黑雲一層層積聚,地下排水渠的的汙水被染成了黑色。
男人一手握著刀柄,一手牽著女人滿是縫痕的手,穿梭於繁華城市的建築之間,他們僅剩的一點理智就是不要被人發現他們要去殺人。
白馬會所,富麗堂皇。
遠處街角的黑暗中。
“殺你的人,就在這裡?”他問。
女人沒有回答,她無法說話,但流淌著血淚的眼睛已經說明了事實。
男人輕輕擦掉女人的血淚,臉上的縫痕已經有了崩開的跡象,他不敢太用力。
“走!”
白馬會所的一個大包廂內。
章度安深吸了口煙,濃烈的煙霧在昏暗的燈光下把他那張狠厲的臉遮掩了起來,包廂內其他人沉默著,章度安語速緩慢且極其壓抑的問道
“馬明媛沒死,江洋沒死,派去的四個人卻死了,你們怎麼辦的事。”
手下們畏懼的不敢抬頭,惶恐的不斷吞咽著口水。
章度安又深吸了口煙,彈了彈煙灰,問道“杜清溪處理掉了嗎?”
“處理掉了,回斌辦的事。”
一個手下緊著接話,說完看向包廂角落的一個低著腦袋的男人,語氣不善道
“回斌,處理乾淨了嗎?”
被點到名字的回斌身體顫抖了下,全身雞皮疙瘩乍起,伴隨著冷汗,他不敢說自己是怎麼處理的杜清溪,也不敢說把杜清溪分屍,準備帶走扔掉的時候,那些屍塊冒出了黑氣。
“處理處理乾淨了,她死了,我親手殺的,先用繩子勒死了她,然後,拖到衛生間”回斌戰戰兢兢的描述殺人手法。
“行了,我對你怎麼殺的人並不感興趣。”
章度安端起酒杯抿了一口,語氣平靜道“比蟲子存在感還低的人,每年不知道要消失多少,當然,殺人的是你,嗬回斌,你當真心狠,對跟了你幾年的女人都下得去手,不過,你這樣的垃圾,倒是還有些利用的價值。”
他清楚的記得,當時回斌把那個身體消瘦卻滿眼堅毅的女孩送到自己麵前的場景,那樣的女孩,的確彆有一番味道。
隻不過,她聽到了自己安排殺掉馬明媛和江洋的電話,必須處理掉
“老大,對方畢竟是榕城周家的分公司,我們這麼做,周家可能會有動作,周家的周岑是藥劑師,恐怕不太好對付。”一個手下說道。
章度安哼了一聲
“怕什麼,武者和藥劑師有他們的世界,我們是普通人,有我們的世界,在國家法製下,他們不能用超出普通人的手段對付我們。”
聽他這麼說,包廂裡的一眾人並不感到意外,隻是心底想要發笑。
躲藏在約束之下的惡魔行徑,實在可笑。
章度安掃視了一圈兒後,說道“把參與到這件事裡的所有人都送走,所有痕跡都處理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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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馬會所外。
一男一女走近會所,門前安保早就注意到了他們,特彆是那個男人的腰間竟然還帶了長刀,他們認識那長刀,是獵魔人的製式,幾人互相對視了眼,正想著怎麼該怎麼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