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洋點點頭。
韓教授的辦公室更像一個小說家的書房，堆滿了稿紙，牆邊放著一張行軍床，床下和床邊也都堆了很多書籍和厚厚的稿紙。
“坐。”韓教授指著椅子，然後又，又回頭像是在找什麼東西，最後有些尷尬的說
“額我這裡沒飲料，礦泉水可以嗎？”
江洋依舊點頭，目光看向辦公桌旁邊，那裡有一件36瓶裝的礦泉水塑料包裝，裡麵還有不到10瓶水。
果不其然，
韓教授彎腰抽出一瓶，放在江洋麵前，笑道“等這邊忙完了，帶你出去吃，就當給你接風，實驗室裡沒什麼條件。”
江洋看著一塊錢一瓶的礦泉水，微蹙了下眉頭，又舒展開，問道“老師，實驗室的條件很艱苦？”
他很懵，前期有他的資金做支撐，現在有中心戰區出資，怎麼也不可能苦了這幫科學家啊。
韓教授看著江洋的樣子，當即就明白了他的意思，笑著擺手道
“江洋啊，你想多了，你一直忙於藥劑學和武者修煉，對科研工作的環境不是很了解，實驗室一直都是這樣子的，不允許出現與工作無關的東西，在實驗裡，吃東西、飲水，都是有規定的。”
這樣啊，還以為錢沒到位呢，嚇死個人江洋微笑了下，心裡放鬆了一些。
“老師，目前項目進展到什麼程度了？”江洋問完之後，繼續說道“我在北歐的時候，在緊急情況下，強行使用【電磁力】中的‘強磁場’和‘巨型引力場’，打開了很小的‘空間裂縫’，將一個生命體，通過空間隧道進行了傳送，
幸運的是，我成功了。”
韓教授搖搖頭“科學的世界裡，是不會出現‘幸運’這個詞的，成功就是成功。”
江洋並沒有在糾結是否幸運的問題，而是問道“老師，這是否說明，打開空間壁壘的方式，已經找到了？”
韓教授靜默了兩秒，拿起桌子上兩張紙，在其中一張紙上用小刀劃了兩個口子，然後，兩張紙疊在一起，橫在自己跟江洋之間。
江洋看著麵向自己那張紙上的兩個刀口，瞬間就明白了。
“您的意思是，我打開的隻是兩個時空之間的縫隙。”
韓教授點點頭，然後，又用小刀，從他的方向，直接刺透了兩張紙，小刀在他手裡攪動，刀口變成了不規則且雜亂的小洞。
他說道“你打開的是兩個之間時空的縫隙，就跟鏡川一樣，他壓在兩個時空之間的縫隙中。”
“而‘靈子誘發器，就像這把小刀穿透兩張紙，是直接暴力穿透兩個時空之間的壁壘，雖然可以撫平，但痕跡依然在。”
他把兩張紙鋪平，把那瓶礦泉水放在之上，然後，用手捏著兩張紙邊緣，輕輕提起。
那瓶礦泉水被兩張紙抬了起來，幾秒鐘後，紙上傳來撕裂“嗤嗤”聲，緊接著，兩張紙徹底撕開，礦泉水掉在了桌子上。
而最先破裂的，就是那個被撫平的不規則小洞。
“江洋，看明白了，如果隻是打開空間壁壘，不做任何後果考慮，我們的研究根本毫無意義，因為，宋問棋已經把結果放在了我們麵前。”
“‘靈子誘發器’，無疑是跨時代的科研成果，但並不完美，它會讓兩個時空之間的壁壘，變得千瘡百孔，到最後，就是時空壁壘崩塌，兩個世界都會毀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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