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去了一天。
巴塞僅剩的獵魔人小心翼翼形式,國家各地支援而來的獵魔人,在接到弗朗西斯科的命令後,沒有直接進入巴塞,而是隱藏在城市周圍。
他們都明白弗朗西斯科的用意,也是決心,
這位獵魔隊隊長是要以他們這七個獵魔人的命,去確定敵人的具體信息,然後,交給國家其他獵魔人去解決。
如果冒然湧入巴塞,很可能會進一步擴大死亡,這是愚蠢的行為。
弗朗西斯科抹了把臉上金色的絡腮胡子,舌頭舔了下乾裂的嘴唇,疲憊的神情下是一雙永遠警惕環顧四周的眼睛。
他按著通訊器,聯絡分散在城市各處的獵魔人,低聲道
“夥計們,支援來了,他們在等待著我們的消息,死亡並不值得恐懼,懦弱比死亡更加令人煎熬,現在是我們巴塞獵魔隊最嚴峻的時刻,我,弗朗西斯科,巴塞獵魔隊第一百一六任總隊長,將與你們一起,用生命守護這座城市,扞衛巴塞獵魔隊的榮耀。”
他們沒辦法請求更強大的武者來拯救他們,與倫敦城一樣,他們國家的高級半神死在了交戰區大戰一部份,後來參與追殺“命定神眷者”與各國在暗地裡交鋒,又戰死了一部份。
交戰區世界大戰的戰後影響,不僅沒有平息,反而更加深遠,甚至進一步發酵。
頂層的一次博弈,就需要下層用幾十年,甚至上百年來承擔。
那一次,無論是江洋的3500公裡戰線大戰,還是賈琰的“靈融境斷層”計劃,從現今的結果來看,確實打崩了全世界。
麵對席卷全城的危機,靈神境半神已經無法插手,大部分國家能夠機動支援的靈融境已經被賈琰幾人殺光,剩下的零星靈融境也都極重要的戰略城市和地區鎮守,不能隨意輕動。
弗朗西斯科的應對,無疑是悲壯的,悲涼的,更是無奈之下唯一的可行辦法。
一輛車慢吞吞開進了巴塞,行駛在大道上。
江哲驚歎於這座城市的規整和建築的美感,科瓦基奇則有些驚惶,他瞥了眼正拿手機拍照的江哲,歎了一口氣,這家夥,還真是放鬆啊。
“江哲,伯靈就在這裡,你打算怎麼做?”
江哲繼續拍照,甚至還調了一下光影濾鏡,對著一個夾角街道拍了照片,隨後,邊低頭看照片,邊回答道
“不怎麼做,前麵路口停車,你去找伯靈也好,回克羅地亞也好,都跟我無關,我要去逛逛這座建築界都為之瘋狂的城市。”
科瓦基奇傻眼了,旋即怒火填滿胸腔,咬牙道
“江哲,彆再耍我了,趕緊說出你的計劃,即使你的計劃跟狗屎一樣臭,我也隻會遵從,因為現在根本沒有了其他選擇,我已經背叛了伯靈,沒有人會喜歡背叛者!”
“該死的!2750歐,買了個要命的大麻煩,我就是這個世紀最可笑的蠢貨!”
科瓦基奇右手砸了下方向盤。
“嘭!”
方向盤被他砸斷,手掌直接拍進儀表盤裡。
科瓦基奇愣住了。
江哲也愣住了。
這個誰也沒想到會這樣,然而這個突發的小意外,直接讓科瓦基奇緊繃的神經斷掉,然後,徹底宣泄了出來。
“啊!!!”
他猛打方向盤,雙腳用力一跺,雙手把斷了的方向盤拽下來,瘋狂的砸在儀表盤上。
汽車就像一頭發了瘋的野獸,一陣橫衝直撞後,在馬路上側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