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思諾狐疑接過鏡子,一照,這個烏漆嘛黑的人有點眼熟,愣愣看著鏡子裡人幾秒。
眨了眨眼睛,又愣了幾秒,驚道
“我啥時候變得這麼黑?”
說著連忙又轉兩邊臉仔細看看
“這這還是我嗎?”
“老鄉們,都是這樣的”
沈思諾眉頭緊鎖照著鏡子,
忽然抬頭看著還是那麼白的表姐。
“你怎麼不會黑?”
明姝瞧了他一眼,從大箱裡拿出幾包藥包丟給他。
“用這個洗臉,洗一個月,你就恢複過來了。你父親也用過了,效果很不錯。”
沈思諾雙手接過藥包,聞了一下,“姐,這個不會是我爸給那些藥方吧!”
“是啊,”
明姝凝視著他,微微蹙眉“難道這藥方有問題?”
“不是,不是,藥方沒有問題,我隻是問問”沈思諾連忙搖搖頭
明姝狐疑,然後拿著藥包聞下,是她做的,沒錯。
於是放下藥包,看下時間,“不早了,你回去吧!!”
沈思諾也看著她手裡的手表,拿著藥包點頭起身“我回了,明天見”
“嗯,明天見”
明姝送走沈思諾,把炕又整理一遍,鋪上被子,躺上去。
她閉眼躺著,意識在整理空間。
把這兩年弄來的東西都整理一遍。
然後在角落裡發現那封沒寄出的信。
明姝睜開眼,信出現她手中。
她坐起來注視信。眼眸接連閃爍幾下,又把它放回角落裡。
她挑起窗簾,望著外麵漆黑一片。
隨即微微仰起頭,望著天空那滿天繁星,如同某人星目,一閃一閃,勾人心弦。
明姝仰望星光良久,直到脖子發酸,才放下窗簾。
而京都軍校大門緩緩打開,一輛軍車直接駛入軍校裡。
一路疾馳後直接停在了男生宿舍前。隨著一陣輕微的刹車聲響起。
車停穩。
車內男人正準備下車,
“等一下,給,這是你的遺書,”坐在主駕駛上的安馳回頭叫住要下車的男人,隨後從上衣口袋裡拿出折四層的紙張,遞給他。
男人一頓,用沒有受傷的手接過來,臉上嚴肅看著安馳,“我受傷的事,不要告訴明姝,聽到沒有。”
“知道,知道,你還活著,我告訴她做什麼。快下車,我還要回營裡。”安馳頭也沒回,揮了揮手。催促著。
時焰臉上神色和緩拍了拍安馳肩膀,“謝了,兄弟”
“去吧,明天我再來接你去換藥。你好好休息”安馳道。
“嗯”
時焰提著小包,從車上下來,朝安馳揮揮手。
安馳回他一笑,眼神卻不自覺地劃過他臉上那條橫跨他整張臉、又深又長的疤痕,眼裡快速閃過一絲擔憂,但很快掩飾過去。
接著,他調整好車頭,朝著大門緩緩駛去。
時焰右手打著鋼釘吊起來。右手提著包,抬腳往他住的單間宿舍走去。
回到宿舍,
他拖著疲憊不堪的身體,走進房間。
隨手將沉重的背包放在一旁,然後像被抽走了全身力氣一樣。
也不點燈。
緩緩地躺在堅硬的床板上。
雙眼緊閉,眉頭緊皺,深深地吐出一口濁氣。
仿佛要將心中所有的疲憊和壓力都隨著這口氣一同釋放出來。
這次突發任務異常險峻,怕做無畏的犧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