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馳聽到這話,摘下軍帽,沉著搖搖頭
“那明姝說要去找時焰。我還以為時焰他····”沈中信眼裡光芒瞬間熄滅,他蹙眉問看著安馳。說著明姝的事。
安馳聽到這話,立即抬頭看著沈中信
“我那時去找她,明姝也說過,我以為她是接受不了,才會那麼說········”
說完,眼睛盯著桌麵上的信件,嘟囔著。
“沒想到她是認真的,”
沈中信聽完安馳的話,驚訝問“她那時就有這種想法嗎?”
”嗯,去告訴那天,她就這麼說的。”
沈中信一聽,頓時急了!
“這孩子,這孩子,怎麼就鑽牛角尖了!這…”
“沈叔,我覺得,你要不讓她試試吧,也許,也許,有那種可能,,,”
“你不是說他已經····!”
“沈叔,我們不也沒有找到屍體嗎?也許,也許他們夫妻兩人心意相通,明姝能感應到時焰氣息還在。”安馳沉聲說著,越說眼睛越亮。
“到時我請假陪明姝去。”
“安馳,我知道,時焰走了以後,你一直都非常地愧疚和自責。
但是,你不能因為這個就跟隨著明姝一起瘋啊!”沈思諾趕緊開口打斷了安馳的幻想,聲音中帶著一絲焦急與擔憂。
“我聽你說那懸崖海拔有幾百米,時焰他是人,不是神,再沒有任何保護措施掉下去,不是死就是死。”
“除非有奇跡。”
“安馳,你是軍人,你要理智。”沈中信嚴肅盯著他。
然後看一眼信件,想了想再次開口。
“我從思諾那裡聽說,明姝自從得知了時焰的消息之後,表麵上看起來非常平靜,仿佛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然而,這種平靜卻恰好說明了她內心深處的痛苦已經到了極致,無法再用言語或其他動作來表達出來。再加上她的性子也不會大哭大鬨!
所以隻能用自己心中所想的那樣去做,去發泄。”
“沈叔,你的意思是·····?”
“讓她去,以她能力不會有危險,但孩子不能帶去。得讓她心裡有個牽掛,做事也會有分寸的。”沈中信微眯著眼,他怕啊!
“那孩子····”安馳抬頭看著沈中信。
“等她要生了,我就帶著你嬸一起過去幫忙帶,再親自找她談談”沈中信道。
“那我也跟著去吧,我也去跟她說說,”
“不用,你好好做你的事,過好你的日子。”沈中信擺手道。
然後隨口又道“時焰的父母,他們也馬上要平反了,到時也一起過去。”
“沈叔,李嬸他們知道不知道時焰出事了。”
“不知道,明姝不讓說。不過他們平反了,而她也要生了,我覺得現在是告訴他們的時候。”
沈中信說到這裡,目光沉默下去
他們好不容易熬過艱苦下放的日子,眼看就要過上安穩的日子,卻···。
他該如何說。
沈中信左右為難。
而明姝這邊,正出門準備到碼頭花點錢買些海鮮。
此時的碼頭上幾條木船上,都各有兩個船艙,裡麵裝著各種海鮮。
這些海鮮,有些是有島上的軍民買去,有些就會被送到供銷社做成乾貨。送到彆的地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