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幾天過去,明姝每天兩次給老同誌針灸,沈思諾也幫忙給他抹藥。
身體裡其他位置皮外傷,慢慢痊愈。
但是他絲毫不見醒來的症狀。
明姝見自己針灸好像此時沒什麼用時,她直接跟沈中信說出她的診斷。
“植物人?”沈中信驚訝看著明姝。
沈思諾也在旁邊說著“爸,我在醫書上見過一例這種症狀,有些昏迷多年才醒過”
沈中信聽到兒子的話,他想了想,自己親自去把過脈,最後為了確認,他還是動用關係請了外援過來。
各領域專家給老者會診,經過一番探討之後,均一致確定老同誌現在是深度昏迷,什麼時候醒來時是未知數。
也許以後哪一天就能醒來。也許可能一直不醒,成為植物人,甚至可能就這麼過去了。
聽到這個消息,一直守在外麵王慶山河杜澤明兩人瞬間一震,抱頭痛哭,心痛,冤屈,無力。各種複雜的情緒從哭聲發泄出來。
明姝看著他們。心裡有著不同想法,
她認為老者這樣一直昏迷下去挺好的,不管將來他是植物人,還就這麼去了。
那也是比他一直羈押打罵的強,也許等將來時他醒了,那時他還有機會為自己平反。
不然以他目前惡劣的處境,真的活不了那麼久。
醫院裡對老頭昏迷狀態,有說法,院辦主任希望把老同誌給轉介到下麵衛生所治療,但是沈中信不同意。
沈中信這次直接力排眾議把人留在這裡。
明姝也還繼續儘她所能給他針灸,掛藥水,保持他身體機能。
這天,
明姝下班時,
在路上看到身材高大,灰頭土臉,滿身淤泥的男子。
他站在醫院門口盯著她。見她望過去,頓時走上前溫柔一笑。“我來接你下班”
明姝晃了神,上下打量他,四肢看著無損,但是軍綠色的軍裝已經被泥土渲染成黑色。
她眉間露出笑意,“你回來了,怎麼先不回家,你媽媽擔心死了。”
李惠芝那天雖然被明姝哄著出去散了心,心裡放鬆了一點,但是她一日不回來,心裡他就一直記掛著。
明姝也擔心,但是心裡對自己這個丈夫能力還是有譜的。
“我剛把受傷戰友送到醫院,順便來接你”時焰低頭輕聲解釋著。
“你沒事吧?”明姝關心問。
“我沒事,”時焰接過明姝手上的布包。往停放自行車地方而去。
明姝跟著他後麵看了他走路姿勢,見還好,這才放下心來。
回去的路上,明姝坐在他後麵,順著風,聞著他身上酸臭味,她捅了捅他腰“哎,你趴在山裡幾天了,成果怎麼樣?”
“當然好啊,以一抵幾百,全勝,你老公能力還是不錯的。”時焰邊騎車邊回答著,在媳婦麵前,男子語中還頗為誌得意滿。
“嗬,確實不錯,不愧是我看上的人。”
明姝靠在時焰寬厚的後背,聞著他身上的酸臭味道,欣賞著西邊天空被夕陽染成橙色,絢麗而奪目。
時焰聽到明姝的話,刹那間心花怒放。
他踩著自行車,奮力往家的方向趕。
李惠芝見兒子平安歸來。歡喜程度不用說。
她特意去隔壁家換了一隻雞,給他兒子煲藥膳。
而時錦西看著突然出現在爸爸,她愣神一會,突然哇哇大哭起來,邊哭邊搖晃朝時焰衝過來。“嗚嗚,嗚嗚,爸爸。”
時焰趕緊抱起幾天不見的女兒,“爸爸回來,不哭了。不然就不好看啦!”
“她可想你了,前一天還好,後麵幾天,每天下午都要在院門口守著說是等你回來。”明姝望著哭成小花貓的女兒,拿出手絹給女兒輕輕擦著。
時焰聽完媳婦的話,他揉了揉女兒的頭發,鼻子酸脹起來。
“寶貝,媽媽抱,好不好。”明姝低頭對女兒道。
“不要,爸爸抱”時錦西嘟著小嘴,靠在她父親寬厚的肩胛骨上。
“你爸爸要去洗澡,洗得香香的,才能抱你”明姝低頭哄著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