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阿寶自己也想不明白,為什麼就喜歡每天在山上奔波,一天不去覺得整雙腳都癢癢了,仿佛丟了最重要的寶貝,不把菌子撿回來就是吃了虧一樣。
李洪濤也時不時上山轉轉,去自家田邊地角的走走,看一看麥子出了沒有,瞧瞧甘蔗有沒有人偷盜。
就算真的有被彆人偷了也沒什麼辦法,口渴了想吃一根甘蔗,那是人家看得起你的甘蔗。
但種了一商地的花菜,莫名其妙被人全部砍走了,都才茶杯大,嫩生生小得可憐。
這一來夫妻倆都不乾了,覺得有人在挑釁他們。
大塘菜地裡被人砍走的。
這一下還得了嗎?
夫妻兩個同時到縣城裡轉悠,看看有沒有人賣,又到所有的酒樓去看了一圈,沒發現自家花菜的模樣。
“一定在蔡家衝,那邊三天趕一街,現在去還抓得到。”孔雪兒信心滿滿。
李洪濤道:“要不就算了吧?會不會是李光輝那小子乾的?”
孔雪兒冷笑道:“這一點我還是相信他的,他那個媳婦可能會乾,他自己本人不會。”
夫妻二人乘坐飛行器一會兒就趕到蔡家衝蔡家台子,街上熱鬨非凡,熙熙攘攘。
二人找了一圈,果見一輛驢車上滿滿的花菜,都才有茶杯大。
竟是住山間彆墅中的新任靖州一把手他爹。
“你為什麼要這麼乾呢?我們家花菜都還沒有長大,你這麼匆匆忙忙的拉來賣是什麼意思?”
李洪濤認識這人,本來想偷偷離開算了,但孔雪兒不答應:“我也是出了很多力的好吧,眼見可以收獲了,他把我一塊菜地都乾光。
又不是小老百姓吃不上菜,有驢車有下人,他這麼做到底是圖個啥?”
因為有手機,半個時辰後,從靖州城氣急敗壞趕過來的知府大人,臉紅得像熟透了的蝦:“實在是很抱歉。由於,由於我幼年時期家裡很貧困,我這老父親就經常會東撈一下西撈一把,每天不撈一點東西回來就難受。
我和我母親也說過他無數次,我母親甚至還打過他,為這些事眼淚都快流乾了,但他就是改不了這三隻手的臭毛病。
我賠,我賠兩倍給你們。讓他住在城裡他又不願意,我們也很頭疼啊!”
孔雪兒惱道:“問題這個菜花才生出來一點點,還不到可以收成的時候,起碼要有小碗大才成啊,這不是白白的浪費掉了嗎?
以後長大了三駕驢車都拉不了,現在一驢車都不夠拉。真不是我們要小題大做,確實是氣壞了。”
知府點頭道:“理解理解!我看到了也生氣呢,隻是我這做兒子的又不能把他拴起來,隻能任由他在外麵興風作浪,也是難過得很。”
那老太爺卻是怯生生蹲人家牆根腳下,連頭都不敢抬,哪怕旁邊就是自家當官的兒子。
他很苦惱的道:“我就是手癢啊,看不得彆人家裡的好東西,瞧見就想拿來賣掉。
這不我才剛到這裡呢,還沒來得及開張,你們家追的也太緊了。
我要是不出來偷點東西,整個晚上都徹夜難眠,哪怕賺了一顆銅板,我這心裡一塊石頭就落了地了,就覺得今天沒有白活……”
這到底是個啥邏輯,李洪濤夫婦倆回來將那個老頭的毛病說了一回,全家人都驚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