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無令歪了歪頭,雖然雙手已經血肉模糊了,但他還是頗有興致的想拿出絲帕擦拭一下自己的雙手。
但他沒有摸到自己的絲帕,卻摸到了一個窟窿,哦,原來是他的手從身體裡穿了過去。
好吧,看來怪物的外表尚且需要適應一下。
他又毫不在意的將手抽了回來,低頭看了一眼,玫瑰花還在,但是已經徹底蔫了,祁無令收回目光,活絡了一下身體,站了起來。
嗯……有點像詐屍。
不過不影響。
祁無令將那個大禹強行喂進他嘴裡的迷藥水吐了出來,用手指抿了一下唇。
嘴唇邊上滲了一絲血,是剛剛那個大禹強行扒開他的嘴喂藥的時候蹭破的。
想到這個。
他眼眸閃了閃,又將手放下。
祁無令隨意瞟了一眼這個房間的大致結構,四麵都是牆壁,他身後那堵牆有一個小窗戶,但直徑很小,沒有出去的可能。
正對麵那扇鐵門,已經上了鎖,鐵門上銅鏽斑駁,門栓上泛著滲人的光澤。
祁無令隨手將手腕上的皮繩解了下來,把頭發隨意的捆起來一紮,又抬眸看了一眼那扇鐵門,再回頭看一眼滿屋子堆在一起的“屍體”。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個畫麵是有點詭異的。
祁無令突然勾唇一笑。
往門前走了兩步。
下一秒,抬腿,踹門,利索收腳。
當的一聲。
門沒開,但發出的動靜卻不小。
祁無令聽到外麵有人上來的聲音,轉身從地上隨便拽起了一個順手“屍體”橫放在了門口,又隨手拉了一具不知名“屍體”,和他一起靠在門側邊的牆上,又把那具“屍體”拽到了自己的身後。
噔、噔、噔……
一陣有規律的腳步聲越來越近。
祁無令默默注視著門。
插入鑰匙轉動的聲音響起,他拽著後麵那具身體的手越發用力,隱約可見青筋。
啪嗒,門開了,是那個女人。
她還沒來得及察看發生了什麼事,腳就被地上放得那具“屍體”絆了一下,身子向前傾,快要摔倒時,祁無令猛得掄起他後麵拽著的那具“屍體”往女人的後背上一摔,女人徹底倒在了地上,暈了過去。
那個被當作道具的人也沒醒,大概是迷藥的原因。
祁無令並沒有理會。
他把這個女人往裡麵拖了一點,拔下了門上麵插著的鑰匙,將門暫時先反鎖了。
他看著這屋子裡的“人”,短暫的沉默了一下。
他需要出去,但是周小沫還在這群人裡。
祁無令甩了甩胳膊,開始找人,終於當他看完了所有“人”那亂七八糟的臉之後,找到了周小沫,是最後一個。
還有呼吸,但是沒醒,睡得很沉。
祁無令看了一眼,短時間內不會醒來。
他站了起來,將門打開,然後將鑰匙放進了周小沫的嘴裡。
老板娘如果醒來後,會認為有“怪物”中途醒來逃跑了,至於鑰匙,並不會想到被留下了。
周小沫一直都是暈著的,更不會被老板娘懷疑。
而她如果醒來後發現嘴裡有異物大概也會明白該怎麼做。
當然了,如果明白不了的話,那就Saygoobye。
祁無令抬腳走出了這間屋子。
出了鐵門,外麵是一條走廊,旁邊是一間解剖室,是用來分屍怪物醃割人肉的地方。
祁無令十分有興趣的多看了兩眼桌子上放置的手術刀。
隻可惜,他並不想進入這個地方。
他繼續往前走,走廊的光線很弱,周圍很安靜,隻有他一個人的腳步聲。又走了幾步,祁無令的麵前出現了一個書房,和一個樓梯,樓樓是通往下一層的,應該是出口,和外麵的小吃街相連。
祁無令簡單判斷了一下,現在的小吃街上,應該會有大量的居民顧客,怪物的身軀有點過於明顯,容易招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如果白天的他們維持著正常人的樣貌,正麵對上隻會比咋天晚上更麻煩。
而且樓下不確定因素太多,不太方便他動手。
祁無令又想起了昨晚圍困他們的小吃攤,攤主不能離開小吃攤,那白天攤主要擺攤的話,小吃攤怎麼才能自己動呢。
這個問題大概隻有再去一躺小吃街才會解決了。
很顯然,他目前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