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無令滿意的看著自己弄出來的成果,又回頭看向了女人:“為什麼好多人都喜歡玫瑰花呢?”
那個女人眉眼彎彎,溫柔的伸手揉了揉祁無令的小腦袋:“你呀,人小鬼大的,喜歡是不分理由的,不過也總有人會有喜歡他的理由。”
“可大家都沒見過真實的玫瑰花,那為什麼還會喜歡?我隻見過畫在紙上的。”
女人抬頭望向了窗外,外麵夜色絢麗,極光貫穿目光所及之處,沒有任何植物,女人輕歎:“令令,玫瑰這個事物不會在我們這裡生長,他屬於另一個世界,那裡有人類。”
“人類?”
祁無令輕微皺眉:“據最新研究顯示,人類是所有世界裡麵最容易受到驚嚇的,也是最容易應激的,為什麼他們這麼弱小卻能見到玫瑰呢?”
女人笑了笑,低頭看向了祁無令,認真道:“令令,因為玫瑰本身就是脆弱的東西,它的美麗總會凋零衰敗以至最後變得殘破不堪。”
祁無令的眉心蹙的更緊了:“沒有永恒的玫瑰嗎?像我們這裡的極光,從來不會消失不見。”
女人愣了愣,似乎有些惆悵:“等你長大就明白了令令,我們與他們是不同的。”
女人轉身走遠,慢慢的與祁願景並肩,一同走向更遠,身影逐漸模糊,從祁無令的視線內消失不見。
祁無令感覺自己昏昏沉沉的,慢慢的眼前的景象似乎被土崩瓦解……
“小朋友?怎麼一個人在這裡睡覺呀?你的爸爸媽媽呢?”
祁無令睜開眼睛,他躺在公園長椅上。
周邊空無一人,天色已經很晚了,長椅前半蹲了一個女人,臉上帶著笑意聲音很是輕柔:“小朋友?我們公園要關園啦?你知道自己的家怎麼走嗎?這裡是不能睡覺的哦。”
祁無令環顧了一下四周,跳下了長椅。
“誒!小朋友你彆亂跑!”
祁無令隻道:“這裡怎麼出去?”
“你要出去嗎?姐姐帶你走,來。”
看著女人伸出的雙手,祁無令並沒有牽上去,隻是開口:“我知道回家的路,把我帶到門口我自己走就好。”
女人也不惱,笑吟吟的:“你這小孩挺有意思。”
走了一段路,終於走到了公園的出口。
祁無令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事實上,他根本不認識這裡,這個世界跟他生活的世界完全不同,祁無令盯著綠化帶裡的植物,多看了兩眼。
他這是——在哪裡?
祁無令試圖想起什麼,但大腦一片空白。
他那張精致小巧的臉上露出了茫然。
他通過自己衣服上印著的三個字知道了自己的姓名。
但他來自哪裡,所去何處,一無所知。
隻知道,這對他是一個完全陌生的世界。
祁無令倒也不怕,抬頭望了望天空,本來以為會看到絢麗的極光結果卻看到了一個圓圓的月亮。
祁無令歎了口氣,思索著去哪裡玩。
還沒想明白,耳邊的聲音越來越大越來越吵,祁無令蹙眉,試圖伸手捂住耳朵擋住聲音,但聲音卻越來越清晰。
“祁無令!喂喂!哥們兒你彆嚇我!醒醒!你再不醒哥可就不陪你打團賽了你榮耀聯賽不想參加了嗎?醒一醒啊?”
“怎麼搞得,出去散個步還暈了,不是咱是不是該體檢了,祁無令!再不醒你比賽可就來不及了!你現在要是醒了哥給你十萬塊!”
“誒喲愁死人了,他不會死了吧肅叔?不能吧?”
“哥都這麼威脅他利誘他了,醫生不是說一會兒就醒了嗎,這咋還不醒,佑柏安你做什麼了?”
祁無令腦海內又湧過無數光影,突然間大腦又一次斷片。
祁無令痛苦的囈語一聲,緩緩的睜開了眼:“閉嘴。”
序屹驚喜的回頭:“臥槽!醒了!哥們兒你嚇了我一跳,是不是低血糖了咋說暈就暈了。”
祁無令沒有說話,隻是伸出骨節分明的手揉捏了一下眉心:“你好吵。”
佑柏安遞過了一隻水杯,祁無令愣了一下,接過了杯子。
祁無令緩了一下,才發現自己現在所在的地步是一間病房。
序屹迫不及待的問:“怎麼樣怎麼樣,身體有沒有好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