昂伽的話音剛落。
餘柯微就皺起了眉頭:“現在?大晚上的過去?先不說晚上我們容易碰到什麼麻煩,就算我們能在園區裡暢通無阻,但有四個大殿,彼此之間的距離很遠,我們怎麼找?”
那個法國人也搖了搖頭,顯然是對這個方法表示不認可。
但昂伽看了一眼門,神色認真:“沒跟你們開玩笑,如果路上能碰到怪物,那正好練手。”
餘柯微見昂伽一定要去,她反正是勸不住了,隻能歎一口氣,將他們的東西收拾好。
打開房門,門外風平浪靜。
他們這邊什麼都沒發生。
昂伽闊步走了出去,回頭示意隊友的聲音小聲一點,而後他又躡手躡腳的走了出去,隊友緊隨其後。
祁無令他們這邊看著地麵的一片狼藉,誰都沒有說話。
序屹和章怡甜麵麵相覷。
就連肅申川也很認真地詢問了一個問題:“明天早上人來的時候,看到這些,會不會要我們賠?”
畢竟現在這場麵,已經不單單是損壞公物那麼簡單,這是文物啊!
甚至還是會動的文物,如果明天來的人知道內情,會不會想直接對他們動手。
祁無令但是完全沒有管這些,他在意的隻有一點,就是這個屋子也被炸毀了,他們今天晚上沒地兒住了。
祁無令看了一眼院子裡的大門,思考了良久,在出去換一個住處和留下來二個選項中選擇了留下來。
大半夜的不睡覺,他們打鬥了一番已經不需要再折騰一回了。
祁無令道:“就在這裡坐一晚。”
序屹一邊揉捏自己的手腕,一邊吐槽:“剛剛那個人俑挺結實的,哥一拳砸下去,手腫了都。”
章怡甜哭笑不得:“那可是石頭,你拿手砸,不腫才怪呀。”
肅申川看著自己腳邊的炸彈,他甚至隻用了兩個,還剩好多沒用。
於是又看向了祁無令,問道:“這些炸彈——”
祁無令這時候正半蹲在地麵查看那些文物的碎塊,聽到肅申川問他問題,頭也不抬:“炸彈留著。”
肅申川以為祁無令是打算有備無患,留著下次對付怪物,剛想開口應下。
就聽祁無令隨意道:“今天晚上如果睡不著,可以隨便扔著玩。”
肅申川一愣,以為自己聽錯了,重複了一下:“扔著玩?”
“難得不用賠錢,就算把園區全炸了也不過是個遊戲。”
“明天就算有人要你賠錢你也不用賠,隻要能通關,這個園區內全用炸彈炸了用來解壓玩都沒關係,不是麼。”
序屹聽著祁無令這番話,他的視線控製不住的看向了炸彈:好他媽有道理,年輕人哪有不發瘋的,何況哥都已經進了這個破遊戲了,精神狀態一天比一天牛,現實裡當個守法好青年,文物也不敢砸,可這都在驚悚遊戲裡了,說不準哪個遊戲他就掛了,讓讓他怎麼了,讓他玩一玩炸彈又怎麼了。
序屹越想越覺得有道理。
甚至腳已經不由自主的邁向了肅申川:“肅叔!”
肅申川:……他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但序屹的話還沒說出口,就見原本蹲在地上的祁無令站了起來。
祁無令輕輕拍了拍手,拂去了手上的灰塵:“人俑不是文物,是人。”
什麼?
序屹和肅申川同時扭頭看向了祁無令。
祁無令旁邊的章怡甜也站了起來點了點頭:“是真的,這堆被炸開的文物碎塊裡麵有人骨。我和祁先生粗略的排查了一下,不是動物的,就是人的骨頭。”
“也就是說這堆人俑,全部都是真人製成的,但不確定是活人還是死人。”
祁無令對章怡甜的話表示認可,又道:“還有一個猜想,園區內不能使用明火的原因是用來保護文物的,不是因為那個男人,而是因為文物表麵塗有的封層和那個男人的油脂是一個東西。”
“所以那個男人是個幌子,其目的就是減少明火與人俑的聯係,他越不想讓你注意到什麼,就證明什麼越有古怪。”
“那麼人俑一定不會主動暴露自己的奇怪之處,人俑會動這一點一定會讓玩家懷疑,所以今天晚上人俑圍在門前,不一定是因為我們,或許隻是因為那攤會動的油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