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音陣陣,熏香彌漫。
整個樓台裡都有一種揮金如土的奢侈感,讓人忍不住沉淪享受。
扮著古裝的少女姿態可人,在樓台的二樓走廊上緩緩行走,步履儘顯惟妙。
丹唇含笑,眉眼彎彎。
眼波亦是流光溢彩,一顰一笑間皆是風情,滿目憂柔。
序屹左顧右盼,把這個內部結構上上下下都打量了一遍,有些詫異:“這裡麵的風格和外麵相比還真是天壤之彆。”
章怡甜點了點頭:“這裡麵比我想象中的要華麗很多,很像古時候的宴會,不過本來也是一場鴻門宴了,沒什麼差彆啦。”
肅申川一直低著頭,隻有偶爾才會抬起頭來瞥幾眼環境建築,他實在是不好意思看那群女的,隻能儘量讓自己的視線不往那邊看。
祁無令倒是看的十分大方,不過倒不是因為她們有多好看,而是祁無令發現整個樓台內沒有任何人俑,隻有來來往往的“人”,不過他並不覺得這些人是正常的,或許她們都是交換過的——披著人皮的俑。
祁無令收回目光,看著還在領著他們往裡走的許扇,低頭一邊繼續走一邊想:看來樓台內還有表麵看不到的地方。
許扇領著眾人繞了一大圈,終於來到了看台,像是一個大劇院一般,正前方搭著台子,而下方設座無數。
許扇微笑回頭:“到了,各位可以自行入座,稍後演出會正式開始,我就先離開了,有需要可以再叫我。”
說完許扇就宛如鬼魅一般離開了,走的悄無聲息。
祁無令看了一眼下方的座位,一個人都沒有。
昂伽他們還是沒有過來。
他抬頭又將視線落在了台子上,走上前去。
序屹看著這裡的設施,有一些感慨:“這好像小時候看人家唱戲啊。”
序屹邊說還邊蹭到肅申川旁邊:“是吧肅叔?”
肅申川沒有聽到序屹說的什麼,他的注意力在祁無令身上,看祁無令還在摸索似乎是在找什麼東西,他也大步流星的走了過去。
序屹一愣:“誒誒?乾什麼?是有什麼事嗎?”他也跟著走了過去。
祁無令用手一直拍牆壁和地麵,肅申川看出了一點苗頭:“你懷疑這裡有彆的地方?”
祁無令道:“或許會有。”
正當祁無令打算再看看其他地方時,序屹走了過來。
肅申川和祁無令同一時間轉頭。
序屹嚇了一跳:“怎,怎麼了?你們怎麼突然都看我?”
肅申川的目光落到了序屹的腳下,序屹剛剛走過來的時候,地下有空響。
祁無令也是因為這個原因。
四個人招呼在了一塊兒,序屹盯著他剛剛踩過的地方伸手敲了敲。
咚咚咚——
下方的聲音的確沒有那麼實,很空。
序屹道:“肅叔你拿你的軍用匕首先撬開一點,我們待會兒還得看演出也來不及下去了,演出結束,拿到紀念品也不確定還能不能留在這,我們還得找人俑,所以先就這麼粗略的看一眼下麵是什麼東西,如果是人俑,那也省事兒了。”
章怡甜看了一眼祁無令,又看了一眼序屹,以她的直覺不知道為什麼,她覺得下麵肯定不是人俑。
序屹的建議被采納了,祁無令並沒有阻止,肅申川拿匕首剛撬開一點縫隙將木板掀了起來,序屹趴下身子一看。
下一秒原地跳起,火速將木板又蓋了回去。
再一抬頭,滿頭大汗。
章怡甜剛想說你該鍛煉了,趴一下身子,怎麼還出這麼多汗,就見序屹嘴皮子蠕動了半天,雙眼驚恐。
肅申川見序屹半天說不出話,又將那一小塊木板掀開,自己看了一眼,不看還好,這一看麵目凝重。
肅申川立刻將木板蓋了回去,抬頭對上祁無令,分外嚴肅道:“下麵全是死嬰。”
“頭和身體分開了,身體似乎被燒焦了,數量很多,有些已經成白骨了有些是新生的。”
那些嬰兒像垃圾一樣堆成山,扔在下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