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我在層層交疊加深的記憶中對祁無令越來越恨。”
“我好像是陷入了一個死胡同——我這一次從一開口就遠離了沈禦司他們,我甚至沒敢接近寧儀秋,我怕她的存在被發現後會再次死亡。”
施岡這麼說著,聲音越來越低。
他低沉著頭,不再說話。
“所以——剛剛他口中所提到的那個女人就是寧儀秋對嗎?”畫青眷詢問的聲音響起。
她猜的**不離十:“沈禦司利用那個女人想讓你繼續跟他統一陣營並且給祁無令添亂,這倒真的是莫名其妙,不是說親兄弟嗎,他們這倒好——互相謀算。”
施岡不屑的哼了一下:“他倆?他們之間也有隱情但總歸跟我是沒有關係,我也不想管。”
畫青眷點頭,若有所思:“那你打算怎麼做?聽沈禦司的口吻,他似乎篤定你一定會同意他的話。”
說到這個,施岡也垂下眼瞼,心煩意亂:“我,我不知道。”
他肯定是不想同意的——但是如果對方真的拿那個女人來威脅他的話,他不確定自己會不會同意。
就在他們兩個人都陷入沉默的時候,這間屋子又傳來了敲門的聲音。
咚咚咚——
很有規律的敲門聲。
施岡感覺自己對敲門上有一些精神恐懼了,每次突如其來的敲門找上門的人都是些他不想見的人。
這次又是誰呢?
施岡已經沒有心思去開門了他揮了揮手,讓他身旁的那個女人去開門。
畫青眷點頭,走近打開門。
對上了一雙翠綠色的瞳孔——
是他們上個遊戲的敵人。
祁無令。
畫青眷愣住了,很顯然,他並沒有想到門外來的人是地獄生死簿的隊長,她原以為以施岡和他兩個之間的仇恨,祁無令是這輩子都不可能登門拜訪的。
不過眼下人都已經來了,她也不可能將人趕出去。
畫青眷側身給這個人讓了個空,讓他進來。
雖然——這個不速之客,她的隊長應該也不太歡迎。
事實上也的確如此。
祁無令長腿一邁,走進了這間不大不小的屋子。
他上下打量了一圈,很快,將自己的視線鎖定在隔間的男人身上。
他微勾起唇角,眼神似笑非笑。
“又見麵了——施岡。”
祁無令對他的名字的聲音字眼咬的極重。
施岡在剛扭頭看到來人的那一刻就已經麵色扭曲了。
他怎麼也想不到來的人會是祁無令。
今天究竟是什麼黃道吉日,先是沈禦司,又是祁無令,不愧是兄弟兩個,連選的日子都是同一天。
施岡咬牙切齒的開口:“你來乾什麼?”
祁無令雙手抱臂倚在門框:“來找你,不明顯麼。”
施岡對上這個人的視線,心裡的不安感又加重了。
他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麵前的這個祁無令和之前見麵的狀態有些不同。
他下意識的反駁:“找我?找我乾什麼?”
祁無令漫不經心:“不乾什麼,來找你探討一下人生。”
施岡聞言,眉頭緊皺。
“是嗎?我跟你沒什麼好說的。”
祁無令低頭輕輕活動了一下手腕,聲音不大,卻讓人感覺到了威脅:“沒什麼好說的?看來你已經忘記了之前遊戲裡在臨近結束之前答應我的事情了。”
聽到他這麼說,施岡才想起來之前遊戲的時候,他答應過祁無令會告訴他想知道的任何事情包括佑柏安。
但當時剛出遊戲之後,就因為精神值過低,暈倒在了入口。
以至於他已經忘記了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