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間屋子比較寬闊,也就是尋常人家裡的客廳大小,放著一個工作台,側麵靠牆的櫃子下麵放著幾個酒缸。
酒缸都開了口,並不是密封著的,屋內的光線較暗,祁無令隱隱約約看到酒缸的邊緣處伸著一隻人手。
青灰色的,手筋明顯。
祁無令目光一頓,正當他內心思索要不要靠近的時候。
那幾個酒缸裡發出了輕微的聲音。
時不時還傳出咕嚕咕嚕的聲音。
此時的遊戲屏幕上瘋狂刷屏。
【靠,這是什麼鬼東西?】
【不是——誰能告訴我這個遊戲是中式恐怖本嗎?】
【是不是中式恐怖我不知道,但他絕對是靈異事件。】
【這他媽這個遊戲玩了,我這輩子都不敢喝酒了。】
祁無令站在這間屋內並不知道眾玩家的評論,他步步靠近,手裡的動作也警戒了起來。
在他距離酒缸還有三步遠的時候,那個大缸裡的手緩慢的伸了出來,握住邊緣借力一撐——一個人從這個大缸裡站了出來。
祁無令上下一掃:胸口有起伏,瞳孔有聚焦,是活人。
是一個極其枯瘦的男人。
他的臉上掛著陶醉,似乎還有些意猶未儘的咂吧了一下嘴,雙眼迷離。
臉上身上全是酒漬。
他應該是貪酒,主動鑽到酒缸裡麵喝酒的。
祁無令瞥了一眼酒缸內,隻剩底部還有點酒。
男人的身形還有些搖晃,臉上癡笑,一隻腳從缸裡邁了出來,直到這時候他好像才看清麵前站了一個人。
稍微定了定神,也不知道還清不清醒。
總之擺了一下手:“喲,來新人了呀。”
祁無令的腦海裡驟然回想起苗仙苗的話:你們會見到的。
他看著麵前的這個男人心底有了點猜測:這應該是上一任鑒酒師。
說實話,和他想的有點偏差。
他設想的情況比眼下要糟糕,至少他以為鑒酒師應該已經慘遭毒手了才對。
這酒葫蘆賣的是什麼藥他暫時不得而知。
祁無令注視著這個男人。
昏暗的光線落在他的臉上,使他的表情更顯陰暗,看不出神色。
對方搖搖晃晃的走到了那個桌子前,朝祁無令招了招手,也不說話。
祁無令看了一眼男人,順從的走過去時。
下一秒,對方搖頭晃腦的扯出了三張紙。
上麵明晃晃的一個大標題。
《鑒酒師員工守則》
祁無令看著這幾張皺皺巴巴的紙。
上麵的文字依稀可見。
鑒酒師需要堅守自己的職責,禁止偷酒和私自飲酒。
鑒酒師食用酒的順序依次為桂花、梅花、桃花、菊花。
最後,鑒酒師職位憑實力取得,小心彆讓彆人代替你。
祁無令的目光落到最後一句話上,他反應了過來。
立刻後退。
隻見原本喝的像個醉漢的男人轉瞬間變了一副神色,身邊不斷發脹,皮膚鼓的好像氣球,男人的瞳孔在這一刻也全然不見,眼眶中全是眼白。
男人發出了嘰嘰咕咕的聲音。
下一秒就朝著祁無令所在的位置席卷而來。
祁無令下意識摸上了自己腿環上的飛刀,一隻手將飛刀擲了出去插在了男人的肚子上。
祁無令緊接著便三步並兩步衝到了男人麵前與對方來了個貼身,手極快的拔刀劃過了男人的脖頸處帶出了一串豔麗的血花,而後男人頸動脈的血噴湧而出。
他鼓鼓囊囊的肚子也開始順著傷口往外冒水,祁無令麵色不顯,實則有些嫌棄的往後站了站。
這個男人死了。
倒在地上,並呈現出身體僵直的狀態,頭發豎立。
但係統並沒有播報他擊殺的消息。
而且,他剛殺死了這個男人。
但這個男人現在出現的身體狀況是已經死亡4到6個小時的症狀。
也就是人們俗稱的屍僵。
這證明這個男人在他來之前就已經死了。
那剛剛——讓這個男人站起來的,就是這個遊戲的怪物了……
倒是有趣,祁無令第一次在遊戲中碰到了這樣的玩法。
鬼上身嗎?還是什麼人體操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