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屹三步並兩步地追上祁無令的身影,兩個人並排走。
序屹看著這長長的走廊,和一模一樣的房間布局:“哥們兒咱們現在去哪兒找他們啊。”
祁無令:“隨緣。”
序屹還以為能從祁無令的口中聽到具體答案,沒想到祁無令也是無頭蒼蠅。序屹頓時感覺他們前途暗淡。
“實在不行,我們要不先去釀酒那裡溜達一圈?”
序屹的這個建議本來是沒指望他的好哥們能采用的,但沒想到祁無令居然同意了!
序屹揉了揉耳朵,一時間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祁無令腳下的步伐加快,似乎根本沒管序屹,他記性好,重走來時的路根本不難,雖然找不到溫宴和他分開之後被帶到了哪裡,但找到之前的酒廠區域那對他來說還是小菜一碟。
七拐八繞,不出片刻。
祁無令靠在拐角處的牆壁——他停了下來。
序屹跟在後麵氣喘籲籲,上氣不接下氣:“不是,這裡的路這麼多,就跟迷宮一樣甚至每個地方都差不多,哥們兒你究竟是咋記住的路啊——”
“還有能不能慢點?差點就跟不上了。”
序屹在祁無令旁邊大喘氣的說話,好不容易緩了過來,卻不見祁無令開口,反而好像在等待什麼。
序屹道:“怎麼了?”
祁無令示意了一下外邊。
序屹緩慢的蹲下身子,貼著牆壁往外窺探了一眼。
他們已然抵達了釀酒的區域,機器運轉的聲音很大,他看到了他們的對手。
烏著,談曉東,昌有夜,還有兩個人,他們尚且不認識。
他們的旁邊此時放著幾堆剛采摘回來的花,似乎是釀酒的原料,桂花和梅花以及桃花菊花,看起來應該是剛才摘完沒多久,還很新鮮,並沒有乾枯的痕跡。
他們似乎在商量怎麼製作。
序屹悄悄收回了視線,攝手攝腳的站起身:“他們看起來也沒有什麼奇怪的地方啊,就是感覺昨天晚上沒睡好臉色有點蒼白。”
“看來他們的工作強度也很大啊。”
序屹這麼說著,突然又產生了個疑問:“他們釀酒會和鬼打交道嗎?”
祁無令道:“遊戲是公平的,至少玩家所有人的死亡率是一致的,花酒有問題,那這個問題出在哪裡——”
序屹拍手:“在花!”
“可是看著他們旁邊那幾堆花也沒什麼特彆的啊。”
祁無令輕輕搖頭,眼神依舊看向那幾個人:“靜觀其變。”
序屹點頭,他想再仔細看看的時候,突然看到了地麵上的血跡,是水滴狀的,看起來滴了一路,一直到那幾個人的腳下離得太遠他看不見是否還有血跡。
序屹蹙眉:“這也不對勁啊。”
序屹說這話的時候,祁無令注意到了一個細節,他微眯起了眼,看的更加清楚。
他語氣淡漠:“他們自殺過。”
序屹剛沉浸在自己發現了地麵上的不明顯的血跡,緊接著就被他好哥們這番話給砸的頭暈眼花。
他整個人又精神了:“自殺?”
祁無令道:“不能斷定,但他們的手腕上都有傷。”
序屹猛地看向地麵的那些星星點點的褐色血跡,喃喃道:“難不成這是他們的血?”
祁無令聽到了序屹的話,目光下移看到了地麵上那極其不易被發現的血跡。
而此時的工作台旁邊烏著和談曉東正盯著自己手腕上的傷口疑惑。
“這傷是哪裡來的?”
不止他有,就連他們隊長昌有夜的手腕上也有一道傷。
昌有夜連忙打開了個人麵板。
【生命值:75。】
昌有夜的心情寫在了臉上,氣壓極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