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大家身邊陷入了短暫的沉默,但昌有夜那幾個人很明顯不能這麼放過祁無令。
昌有夜臉色極差,倘若不是他有清楚的認知,知道自己打不過對麵這個人,他大概已經動手了。
雖然不能動手,但是語氣也沒好到哪裡去,他從旁邊走出來,眉毛上挑:“不打算解釋一下麼?你們的工作區域好像不在這邊吧,你們偷偷摸摸的過來也就算了,還把東西毀了,若是讓你們那麼輕易的走了,我這個老大哥跟隊裡也不好交代啊。”
話是這麼說沒錯,但烏著和談曉東還有剛剛那個被挾持的男生眼珠子到處亂看,不是看地,就是看天花板,總之就是不看祁無令。
烏著在心裡已經框框砸牆了:我滴親娘啊,隊長,咱又不是沒看到人家那是什麼情形,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放他們走吧,怎麼還杠上了呢。
談曉東很顯然也有些欲哭無淚。
但昌有夜作為隊長話已經說出去了,他們隊員這個麵子還是得給的。
所以他們並沒有開口說話,但還是站在了隊長的旁邊。
祁無令的眼神從一開始就沒有給到烏著談曉東,隻是看著他們隊伍裡的另外兩個男生。
隨意的交談:“也算是正式碰麵,自我介紹一下——祁無令,地獄生死薄的隊長。”
序屹見此,也往前靠了靠,自報家門:“序號山乞,序屹。我們隊伍裡的顏值天花板。”
昌有夜嘴角抽了抽:“行了,你們兩個我早有耳聞,既然如此我也說一下,我叫昌有夜。”
烏著和談曉東因著認識的緣故——也隻是點了點頭,示意了一下。
另一個男生也簡短的認識了一下,叫範傷,至於那個左撇子的男生,叫康樂樂。
他有些不太好意思的摸了摸頭。
這副拘謹的模樣倒是讓序屹想到了他們隊伍裡的東臨。
祁無令迅速的把人名和人臉對上了號之後,點頭,長話短說:“我們發現這個酒廠鬨鬼,並且很明顯,你們釀的酒有問題。”
“我很好奇,你們釀的花酒為什麼能招鬼,所以我到了這邊。”
說話期間,祁無令一直盯著對方五個人的臉。
但他們的臉上除了茫然,就是震驚。
祁無令為自己心裡的判斷打了一個對勾,他們幾個的確不知情。
昌有夜更是不可置信:“你說我們釀的酒能招鬼?拉倒吧,我們昨天才開始釀,皮毛都沒學會,純屬瞎折騰,要不是後來那個女——”
昌有夜說到這裡的時候,突然意識到了什麼,那個老女人也是鬼。
並且是莫名其妙突然出現在這裡,然後幫助他們的。
但問題就在於,他們不知道這個好心幫助他們釀酒的女人是主動出現在這裡的,還是——被他們招過來的。
祁無令撚了幾下指尖,道:“今天晚上,跟我看一點有趣的東西,如何。”
昌有夜聞言:“我們憑什麼相信你?而且我們還是對手,你有這麼好心?”
祁無令側目不知道在看哪個角落,但語氣肯定:“彆自作多情,不是好心,我不過是需要快速通關,沒功夫與你們周旋。”
昌有夜不知道有沒有聽進去祁無令的話,總之擺了兩下手,似乎是下了逐客令。
祁無令走了,序屹也跟著走了。
整個釀酒區域隻剩下了他們五個人。
烏著突然開口:“隊長?你是怎麼想的?”
昌有夜冷哼一聲:“嗬,我怎麼想?我閉著眼睛想。他祁無令是個人精,老油條,不得不防啊,剛剛這個女鬼讓他們打死了,祁無令劫持康樂樂的時候,你們又不是沒看到那個女人遲疑了,她昨天教我們釀酒,沒有傷害我們的意圖。”
“那祁無令那邊,肯定也有類似的鬼怪,我們跟他們一起去看,碰到鬼了,我們是跑還是打,彆天真的想什麼合作共贏,若是那鬼怪不打算傷害他們,那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難不成還指望祁無令為了我們這幾個人,這幾個對手,跟人打起來?腳趾頭想都不可能。”
“我估摸著呀,這小子應該是又發現了什麼彆的東西,拿我們當小白鼠,說我們的酒招鬼,那他把我們帶上是什麼心思?辟邪?”
昌有夜一口痰直接吐了出來。
“我呸,真當我是什麼軟柿子嗎?”
談曉東倒是沒想到,他們的隊長居然有這麼多心理活動,特彆佩服的伸出了大拇指:“隊長,厲害了。”
烏著還是有一個事情不理解:“可是聽祁無令他們講的,他們似乎已經遇上很多事情了,可我們這邊什麼都沒有,釀酒也沒事,花酒也不讓喝,除了平白出現的那個女鬼和手腕上多出來一道疤之外,什麼事都沒有,那我們要怎麼通關?”
“還有那神不知鬼不覺掉的生命值,他要是再來三天,我們再這樣下去的話,也活不到最後吧。”
康樂樂聞言道:“那這樣看來,祁無令他們不是更凶險嗎?他們看起來應該都撐不了三天。”
昌有夜一愣:“你說的——也有道理啊!”就在他們幾個人交談的時候。
他們麵前的空間扭曲了,下一秒憑空走出了一個人。
烏著等人嚇了一跳,實在是突然出現的這個人,不知道是敵是友,也不知道是遊戲裡的怪物還是什麼鬼東西。
他們看清了對方的臉,這是一個特彆漂亮的男人。
沈禦司眉眼含笑,眼神溫柔似水。
唇不點而紅,一身版型較好的白色風衣,襯的他整個人高雅又有神性。
談曉東看到這個人腳下有影子,下意識的鬆了口氣:不是鬼就行,是人的話,那就好辦多了。
昌有夜擰眉:“你是酒廠的什麼人?”
沈禦司輕勾了一下唇角:“給你們一個活著的機會,要麼。”
他這話一出,幾個人都品出了一絲不同尋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