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佑柏安不顧自己自身能量的消耗也要強行更改遊戲劇情,也要讓他活著從遊戲裡通關,佑柏安比起自己能活的長久他更在意祁無令能不能順利通關。
若是佑柏安出現在這個遊戲裡。
沈禦司利用佑柏安的話——
他……他能怎麼做呢。
祁無令的呼吸在想著這些的時候急促了幾分。佑柏安的聲音好像在這一刻清晰了起來,祁無令記性這麼好,他想到了——想到了佑柏安曾對他說過的話。
阿令,沒有任何人能夠阻止你走向勝利,包括我。
這句話好像是從心底傳出來的一樣。
在祁無令的內心枝椏瘋長。
祁無令在這個昏暗的房間內,五官在黑暗中變得模糊,他垂眸無言地看著自己的雙手。
佑柏安……你又騙了我。
所以——這個怪物早有預感,他知道沈禦司會利用他,不,應該是終端還沒有開啟的時候,在過去23年他的人生忘記佑柏安的那段歲月裡,在這個釀酒廠發生事故的時候。
佑柏安是不是就已經想到了,他的未來。
所以——聯賽就是一個幌子。
前五次的聯賽都是正常的,因為沈禦司的確是要祁無令一步一步通關,勝利之後,再看著自己的愛人消失。
但他發現,這樣做,整個終端都會陪葬。
所以——沈禦司重來這一次,他從一開始就布局,更改聯賽規則,隻是為了困住祁無令,以佑柏安而誘餌。
嗜花釀酒廠,沈禦司從一開始就想到了要把0001放進來。
而聯賽後麵還有幾場,每一場都會有佑柏安,而每一場或許都有沈禦司在現實中使的手腳。
祁無令突然就想到了他之前看到的痛苦的回憶。
佑柏安變成了一個遊戲裡的npc。
被沈禦司所操控。
祁無令遲疑了,這一次呢——這一次故事的結局……又是什麼樣的。
他抬頭視線一寸一寸地掃過這個屋內。
靠牆的角落裡還放著七倒八歪的酒壇。
一切景象都在提醒他現在還處在遊戲。
祁無令不知道這些花酒會帶給他什麼傷害,哪怕再碰到什麼鬼,還是那個所謂的釀酒師,又或者是那個古怪的墳墓,無論是什麼怪物,現在出現在他的麵前都不重要。
對他來說,從始至終重要的都隻有那一一支玫瑰。
那個古怪的墳,究竟有什麼致命的吸引。
從溫宴口中所說的那個死法。
無非就是被操控。
隻要變成序屹之前那種仿若夢遊的狀態,被引誘到墳前悄無聲息的死亡並不是難事。
祁無令甚至自嘲的想,如果那個墳下埋葬的是佑柏安。
那他主動將自己的頭埋進去,倒也沒有可能。
隻不過——知道死法是一件事。
知道為什麼要這麼死,還是這個遊戲通關的關鍵。
如果花酒喝下去,能夠使人被操控,那如果要達到死亡,就需要喝下四杯。
死亡的地點剛好是菊花園。
按照酒的順序,最後一杯酒,剛好是菊花酒。
酒的作用還能招鬼。
根據之前那個女鬼和序屹的情況來看的話——鬼還能催化被人喝下去的酒。
這些事情看似有點邏輯關聯,但是又不能完全串起來。
祁無令想,還差點東西。
他想到了那座墳的主人。
釀酒師——祁無令回想到了自己之前看到的那個祠堂。
也就這個時候,他還有空想,這個墳幸好埋葬的不是佑柏安。
不然他大概真的會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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