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遊戲對於釀酒師來說過於輕鬆,輕鬆到仿佛鑒酒師這個職位的出現本來就是給他們作墊腳石一樣。”
祁無令的語氣輕飄飄的。
他又想到了溫宴所描述的場景。
序屹喝完酒後,神誌不清時所進入的地方是一座墳旁,並且還開滿菊花。
那就跟溫宴所描述的一樣,五具屍體死的位置也是在菊花園,並且在下麵挖出了一座墳。
下風水局絕對不可能是自家人,人都恨不得給自己找一片絕美的地兒安生葬了,不可能自己禍害自己。
那下風水局的肯定就是釀酒師的仇家了。
這怎麼——
祁無令內心閃過了一個想法:下風水局的那個人的本意,是想讓釀酒師不得好死。
所以將這個凶象設在了墳上,如此一來他的後輩釀酒師死在他的墳前,地下有靈估計也不痛快吧。
這擺明了就是要擾的地下這個人不得安生。
但是被發現了,釀酒師無法破局,所以就隻能選擇規避。
然後就有了鑒酒師這一說法——
而其本質就是替釀酒師擋災的?
祁無令想歸想,但也隻是猜測。
關於墳的主人,他們還需要重新去一趟祠堂。
章怡甜則聽著祁無令的話略一思索:“祁先生,那酒——我們還去嗎?”
祁無令眼神落在了章怡甜身上:“你似乎——一次酒都沒喝過。”
章怡甜點了點頭:“我房間內的那個上一任鑒酒師一打鈴他就主動去了,我在酒廠內隨便溜達好像都沒事。”
祁無令若有所思:“你死不了。”
“嗯?”
這個話題的跳躍有一點大,章怡甜沒反應過來。
“祁先生為什麼這麼說?”
祁無令隨意的指了一下角落裡的那個屍體:“因為他們。”
章怡甜的上一任鑒酒師還活著,所以這個人會代替章怡甜死去。
無論他們會不會死,章怡甜都會活著。
序屹也順著祁無令這一指看了兩眼,他想到了什麼:“是不是——我們這幾個人除了怡甜兒以外,都把上一任鑒酒師殺了?”
溫宴上挑了一下眉頭,大腦轉了一個彎:“也就是說,我們親手把自己的一個免死金牌給撕了?”
東臨抿唇,他有些氣餒的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傷,他為了要殺掉對方還費了不少力氣,結果——
殺錯了?
不過他隻是失落了一會兒,很快又調整好了自己,他回過神兒看了看眾人,突然想到了一個好久沒有見過的人:“那個——肅叔呢?”
章怡甜聞言,微微搖了搖頭,沾染了幾分灰塵的精致小臉全是惆悵,她道:“從進了遊戲到現在還沒有見過肅叔呢。”
序屹立刻舉手表示:“我昨天見了,肅叔狀態看著還好,就是今天還沒見過。”
祁無令抬眼:“他不會有事。”
序屹:“不用說也知道,肅叔他的戰力和體格,妥妥的。”
祁無令伸手敲著桌麵,將腦海裡的已知線索和猜測整理好了之後,微微張口,有條不紊的開始分析。
他把自己腦海中想的事情都過了一遍。
講給了在場的眾人。
等他說完最後一個字的時候。
東臨琢磨了一下,發表了自己的看法:“這樣看來——等一下,那下風水局的豈不就是我們這邊的人?算吧?畢竟現在看來,我們就是和釀酒師不對付的人。”
章怡甜無聊的撐著自己的下巴:“有一種自己是好人又是壞人的錯覺。”
溫宴有些哭笑不得,他溫和的笑一笑:“小姑娘的形容挺彆致啊。”
序屹則是活動一下手腕腳腕,他拍了拍自己的衣服:“等啥呀?聽哥們兒你這口氣應該是準備去祠堂了吧,那咱們現在走著唄~”
“反正現在也梳理的差不多了。”
“不過——剛剛聽了東臨的話,我這心裡還怪難受的。”
溫晏:“哦?怎麼難受了?”
祁無令的目光也落到了序屹身上,似乎想聽聽這個人能說出什麼驚世駭俗的話。
序屹一本正經的掰著手指頭:“你們想啊,若是下風水局的真的是咱自家人,那這不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嗎?死的還是咱自家人……你說圖啥呢。”
祁無令:……
章怡甜:……
溫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