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無令的氣場格外的冷,說出的話十分肯定。
序屹在聽到手腕上的傷口時,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是白天他們在釀酒區間看到的,當時昌有夜等五個人,每個人的手腕上都有自殘的跡象。
但他們本身都沒有印象。
當時序屹和祁無令就判斷,一定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在暗中操控。
序屹他想明白這個事情的原因倒是簡單粗暴,既然那個叫君月的老女人是對他們下手。
那苗仙若自然是要對昌有夜他們下手了。
序屹還煞有介事的點了點頭,這麼想沒毛病啊。
雖然思維的結果是一樣的。
但祁無令之所以將這個人確定在了苗仙若身上,則是由於他們在遊戲中所遇到的種種事情。
從剛進入遊戲成為鑒酒師,當時的祁無令在殺掉上一任鑒酒師的時候,就看到倒在地上的是一具已經死了幾個小時並出現屍僵的屍體。
而這具屍體是從酒缸裡麵爬出來的。
喝了花酒。
被操控的那具屍體甚至能夠和祁無令對話,這跟喝了花酒的人被釀酒師催化是有異曲同工之妙的。
就像之前的序屹,在那個老女人出現的時候,身體就仿佛不受控的一般。
鑒酒師是因為喝了花酒才有了可被操控的這個媒介。
那釀酒師呢。
他們把人鎖定在了苗仙若身上,那麼,苗仙若又是以何種手段攻擊釀酒師的。
先前——大家玩遊戲的時候一直都在想這個遊戲他們的贏麵看起來總比對手要小。但祁無令很了解沈禦司,他的遊戲最貫徹的兩個字就是公平。
他在想,理所當然的踏入一個圈套隻能是人們認為不會有事的思維模式。
序屹溫宴東臨之所以認為自己會有事原因無他,正是因為他們覺得自己喝酒了。
而酒在這個遊戲裡麵不是個好東西。
按照人類的思維慣性就是,多做多錯,不做準沒事兒。
所以在他們的眼裡看來,感覺他們的對手沒有喝酒,所以他們好像隔絕掉了這一個可以受到傷害的機會。
但他們的身份不一樣,立場也不一樣。
他們最該嘗試的就是反向思考。
假如不能喝酒這一點對於釀酒師來說,是他們的催命符呢。
想到這個祁無令就已經在思考什麼才能充當釀酒師的媒介了。
降低他們生命值和精神值的東西是酒。
那降低對方生命值和精神值的東西呢?
原本這一切祁無令還沒有那麼快的得出結論。
但就在剛才——
祁無令從這個送上門的苗仙若口中,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苗仙若說的那些花有問題,更是因為她的原因才生長的格外茂盛。
祁無令的眼神閃爍了片刻,釀酒師釀酒的時候,最能接觸到的東西正是原材料——
所以那些花瓣有問題。
而昌有夜烏著等人作為釀酒師卻不得不碰這些東西。
就像他們作為鑒酒師不得不喝酒一樣。
他們沒有辦法也沒有權利去拒絕自己分內的義務,因為這是他們的職責。
祁無令想到他先前揚了的那些花瓣,心中的種種思考全部串聯了起來。
苗仙若此刻一語不發。
神情卻越發戒備。
她大概是從祁無令絲毫不猶豫的話和篤定的神情當中,判斷出了這個人可能已經察覺到了什麼。
苗仙若想跑,一種強烈的預感告訴她此地不宜久留。
很顯然,大家沒有給她這個機會。
祁無令從容不迫,神色淡定:“我很好奇一件事,不過我想我很快就會知道了。”
苗仙若隻是道:“你該問的也問完了,我要說的也都說了,還要我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