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自己突然出現在了彆的地方又一次感到了詫異。
在當他低頭看到地麵上一灘血跡和一個毫無血色的祁無令時。
佑柏安條件反射的伸出手,他想要把祁無令拽到一旁。
他又想起自己的手碰不到這個人。
他乾脆站在了祁無令的身旁。
旁邊打鬥的身影帶起微微的細風。
輕輕晃動了他金色的發絲。
他低垂的眼眸看向了祁無令。
祁無令清咳了一聲又伸出手指抿了唇角的血跡。
他的手肘撐在一側,儘量讓自己的身體坐直,他坐在地上,額前的劉海沾染了血跡粘在了一塊,那幾縷白色的頭發被染紅,看起來更為明顯。
祁無令歪頭,臉上帶了一抹微笑,看起來很刻意又很虛假“怎麼辦啊,我要死掉了。”
他的這句話是對的佑柏安說的。
佑柏安不說話,隻是眼睛一直盯著祁無令肚子上流血的那個窟窿。
他好看的眉毛輕輕皺起。
他不知道這個人為什麼會讓他的行動不受控,也不知道為什麼這個人躺在那裡就讓他感到難受。
他想,一定是那個血窟窿的原因。
隻要把他的窟窿填起來,讓他不要流血就好了。
但是他又碰不到這個人的身體,該怎麼堵住傷口呢?
佑柏安安靜了片刻,眼神出現了一抹茫然,他似乎在思考。
直到旁邊傳來一聲驚呼。
是序屹的聲音。
因為肅申川一不小心被怪物劃傷了腿。
那個傷口看起來觸目驚心。
隱約可見白骨。
肅申川倒吸了一口涼氣,咬牙又衝了上去。
佑柏安看著麵前的這群人,歪了歪頭。
這些人他可以碰到——
佑柏安似乎想到了一個好主意,又開心的彎了彎唇角。
他淺灰色的眼睛裡全都是隨意,他並沒有將麵前的這些人放在眼裡。佑柏安輕輕抬手,卻見這個走廊的場景在一瞬間變成了菊花園。
毫無征兆且突如其來的轉變,令在場的人都嚇了一大跳。
序屹和章怡甜本來還在那裡琢磨他們的勝算有多少,結果這一抬頭不是那漆黑的牆壁了,而是夜色當空的菊花園。
昌有夜更是震驚不解“什麼情況?我們怎麼又回來了?!”
烏著,談曉東和康樂樂同樣是大驚失色。
溫宴聞言扭頭“什麼叫又?”
昌有夜道“在那個酒廠內碰到你們之前,我們就是從這裡跑過去的。”
溫宴身子一僵“按照你們這個話的意思是,你們該不會在這裡碰到的怪物吧?”
烏著麵色複雜“的確,碰到了苗仙若。我們的隊友範傷就是在這裡死的。”
章怡甜聽著這些話,隻覺得這個菊花園更駭人了。
那些花朵在微風中輕輕搖曳。
祁無令依舊保持著坐在地上的姿勢,他們所有人都沒有變,隻是地方變了。
祁無令看向佑柏安,輕挑了一下眉。
佑柏安隻是低頭,雙手合十。
他這個動作剛做完,刹那間地動山搖。
序屹沒站穩,他的身子晃了晃,差點摔倒“怎麼遊戲裡也會地震嗎?”
這還真不是地震。
隻見佑柏安的旁邊,祁無令坐著的位置冒出了一個小土尖兒。
祁無令突然想到了什麼,他想他大概是坐在了彆人的墳頭,哦不對,是墳上。
肅申川本來想說他之前和大家講的憑空出現墳的場景就是現在這樣,但他還沒來得及說,就見眾人都瞪大了雙眼,驚呆了下巴。
他順著大家驚訝的目光看過去。
就見祁無令的位置慢慢變高,因為他坐的下麵出現了一個土坡,從地麵鑽了出來。
東臨喃喃道“隊長是坐在人家墳上了?”
章怡甜一臉懵“這是什麼運氣才能在這麼大片空地精準坐到了墳的位置?”
“1的運氣。”序屹也已經看呆了,還不忘回複。
他剛說完,就陡然回神“不對呀!菊花園的這座墳不就是君月的墳嗎?不會待會兒就要從這個墳裡蹦一個大boss吧?!”
章怡甜遲疑了“彆烏鴉嘴,應該不至於吧。”
他們兩個的對話卻引起了烏著和談曉東的懷疑。
烏著麵色嚴肅“你們在開什麼玩笑?這個墳不是苗仙若的嗎?”
???
啊?什麼玩意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