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想來對方加入了另一個隊伍也沒什麼好事。
畢竟加入哪個都是對手。
隻不過是分散開罷了。
寧儀秋這個人有些城府,雖然看起來柔弱造作,但心思極其不明顯,有一些手段,倘若她加入星盤引……那她必定會展現出自己的價值,她需要獲得在聯賽遊戲中的指揮權,才能全方位針對他。
祁無令毫不懷疑——寧儀秋絕對是受沈禦司的指使。
眼下這個關鍵被他理清了之後,祁無令才注意到了他麵前還有一個人。
當祁無令看清這個人的長相時,並沒有多說什麼,也沒有表現出震驚,好像他早已料到了這個人會出現在他的隊伍。
楊鄭總……祁無令對這個名字絲毫不陌生。
在他沒完全想起來記憶的時候,想參加聯賽也是為了撬牆角。
說起來,他的隊伍的確還缺少一位治療係玩家。
原本他覺得招這樣一個人進隊伍也不是不可替代。
但是從嗜花釀酒廠這個遊戲出來——祁無令對治療係玩家有了新的想法。
這一切都特彆的巧。
就像是你打瞌睡的時候,有人送來了枕頭。
在聯賽遊戲裡,直接將隊伍裡的所有人的生命值壓到最低,在他需要有這麼一個人的時候,對方出現了。
祁無令有記憶,他腦海中有前幾次楊鄭總在隊伍中與他們天衣無縫的配合,完美執行了他的戰略。
他看著這個原本就該是他隊伍中的人,一時間沒有開口。
對方出現在這裡,他不知道對方的目的,但他又覺得他能猜測出幾分。
祁無令翠綠的瞳孔漫不經心的落在楊鄭總的身上,帶了些審視的意味。
他道“找我有事。”
熟悉的口吻,熟悉的陳述,他依舊不是疑問句,好像肯定對方的前來一定帶有目的。
楊鄭總見祁無令醒來的時候,同樣表現的很開心,楊鄭總見祁無令問他,隻是搖了搖頭“沒什麼事,就是過來看看,原以為是能幫上忙的……現在看來也不需要了,你醒了就好。”
他說到這裡的時候,十分自覺的起身。畢竟現在也不需要他的技能,同時這裡也沒有什麼需要他留下的借口,也確實是看彆人似乎還有事情要商量,他當即決定離開這裡。
序屹見對方站起來似乎要離開,抬頭問了一句“誒?這就要走了?你不是來找祁無令的嗎?他才剛醒你就要走了。”
序屹表示他不是很理解。
楊鄭總靦腆擺了一下手,他道“我在這裡也沒什麼事可以乾,若是讓隊伍裡的人發現我恐怕又不太平了。”
章怡甜看著對方手腕上透露出來的黑青,一陣惋惜“他們都這樣對你了,你還打算留在他們那個隊伍裡嗎?雖然強,但是你受的委屈未免也太大了。”
東臨也插了一句話進來“而且醫師這個身份,在彆的隊伍應該是搶著要的吧?”
楊鄭總聞言苦笑了一聲,潔白乾淨的臉上染上了一抹哀傷“從這麼一個厲害的隊伍裡出去,又有哪個隊伍敢要我。”
他的這句話讓大家都沉默了。
其實道理也簡單——
貪生怕死,欺軟怕硬,是這個遊戲的常態,明哲保身更是生存之道。
在人人自危的終端裡,不會有人願意去和實力極高的隊伍成為對手,那無異於自尋死路。
章怡甜想到這些,頗為無奈的搖了搖頭。
治療類的玩家因為沒有攻擊性,被人欺負了也沒辦法反擊,而且沒有隊友的話還容易死在遊戲裡。隻能說治療類的玩家雖然稀有,但倘若能夠自保的話,也不會落到如此地步。
隻不過是沒想到,第六自救者作為排名第二的超級大隊伍,居然還會出現這種肮臟的事。
章怡甜表示她非常看不起。
倒是序屹,忍不住側目看了一眼祁無令。
他依稀記得他的好哥們兒是想要撬牆角來著。
而第六自救者的幕後隊長念念不忘又是係統。
反正他們本來就是仇人,也不用擔心會不會得罪。
這簡直天時地利人和,好像隻要祁無令想,下一秒楊鄭總就能成為他們的隊友一樣。
祁無令之前昏迷的時候並沒有聽到他們的對話。
但是通過剛剛他們簡短的話語,再加上他觀察到的被對方有意用衣袖蓋住的傷,不難猜出幾分真相。
祁無令眼神暗了暗,道“如果我歡迎你的到來,你又如何。”
楊鄭總一愣,似乎不可置信“真的嗎?我我——我可以立刻退隊!”
他好像被這突如其來的驚喜給砸的眼冒金星。
啊?不是——等會兒?!
章怡甜肅申川溫宴和東臨齊齊看向了祁無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