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宴看著街角處四散逃離的人們。
喉間滾動一番,卻不知道自己該做些什麼。
他苦笑終究是要變天了。
安穩平靜的生活,終究還是被打破了。
溫宴轉身離開。
而眼下人類世界的高層領導,很明顯已經注意到了這個異樣的現象。
現象暫且隻在一個城區內擴散,還沒有大範圍波及。
但儘管如此,事態的發展儼然不可控了。
上麵的領導緊急成立了調查組。
說是緊急,但是則調查組早已在暗中待命。
對於世界的發展,站的越高的人總是比底下的老百姓知道的更多。
而此時一座高樓大廈內。
一間層層防禦的辦公室內,一個男人背靠著黑皮座椅。
辦公室的門牌上掛著科研工作室。
不一會兒,便有人敲響了辦公室的門。
這個男人似乎很疲憊,勉強坐直了身子,張嘴說了句“進來吧。”
進來的人是一個小哥,看起來很年輕。
他開口道“左局,調查清楚了,是城南那塊兒憑空出現了一個大屏遊戲直播,遊戲直播後便消失一切又恢複正常,已經檢查過了,並不是人為乾預,而是非自然力量。恐怕……”
這個小哥話沒說完。
就見男人眼眸微沉,接著男人衝他揮了揮手,他了然,轉身離開並帶上了門。
那個被稱之為左局的全名叫左淩,還算是有一點小勢力。
他並不是什麼正規的局長領導,是他自己成立了一個研究空間的工作室,家裡還算有點錢,就把這棟大樓給盤下來了。
而家裡人也是因為擔心他的病情,隻要沒有原則性的錯誤,一切都由著他。
至於這個病情,左淩認為他不是生病。
本來他生活的一直好好的,直到幾年之前,他突然開始做夢,夢境中的片段是斷斷續續,他完全沒經曆過,可冥冥中又總感覺那些事情發生過。
醒來之後又總是記不清夢中具體發生的事情。
他之前也不是沒做過夢,但他每次夢到那種光怪陸離的環境時,就覺得這個夢和彆的夢帶給他的感觸不一樣。
他為此還查閱了關於夢境的解析。
有人說是平行世界,也有人說是大腦的潛意識反應,也有說什麼是前世沒忘乾淨。總之五花八門的結論都有。
他後來覺得是自己工作壓力大,還去看了一個心理醫生,叫東臨。
他明明記得自己看過這個心理醫生。
但後來彆人都說他記憶力下滑,他後來要再去看這個醫生的時候,怎麼也找不到這個人了。
他讓手底下的人去找,得出的結論是沒有這個人,甚至朋友都來關心他,是不是做夢睡糊塗了,叮囑他好好休息。
可……就連他自己也迷茫了,究竟什麼是真實,什麼是虛假,他感覺自己在無形之中好像分不清這兩樣了。
於是他雇了一群人,嚴格記錄他每天的行為,吃了什麼,做了什麼,甚至連上了幾趟廁所都必須記得清清楚楚。
而他這麼做的原因是因為監督自己,防止再一次出現記憶混亂的情況。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監督起作用了,自那之後他又覺得生活變得正常了,除了那個不知道是真實存在,還是他幻想出來的醫生。
可能是經過這一遭,他對那些神神鬼鬼的多了一點敬畏之心,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連帶著對那些無法用科學解釋的現象都產生出了濃厚的興趣。
但剛開始也隻是有興趣,並沒有直接插手。
直到一個人的出現。
那個人叫施岡。
他第一次聽到這個人的名字的時候,愣了,還以為自己又分不清楚現實和夢境了,因為這個名字,他隻在夢中依稀聽到過。
直到他聽手下的人彙報的時候,再三確認,那個人叫施岡。
而之所以彙報到這裡的原因是因為孤兒院的院長,孤兒院有一個很乖巧的女孩,叫寧儀秋,因著懂事院長也多加照顧,關愛有加。
後來有人反映,孤兒院外麵有一個人經常鬼鬼祟祟,也不進去,隻是在外麵遠遠的看兩眼。
口中還經常呢喃還好,還來得及之類的話。
這讓院長十分後怕。
畢竟孤兒院收留的都是可憐人,有這麼一個人在外麵,她們也擔驚受怕的。
尤其是感覺對方的精神還不太正常,有時候會表現的對彆人很有敵意,時而慶幸時而痛苦,萬一哪天就衝進院裡打人她們該怎麼辦。
左淩在聽到這種情況的時候,當即就覺得事情不一般。
他並沒有打草驚蛇,暗中派人跟蹤了一星期這個叫施岡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