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有沒有編製和他沒有任何關係。
由於祁無令半天也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左淩腦海中甚至已經開始胡思亂想了。
畢竟那個地方處處透露著古怪,會殺人的怪物,需要通關的遊戲,如果進入那裡真的死亡好像也不奇怪。
但話是這樣說,他卻一點也不想接受這個事實。
對上左淩有些希冀的目光,祁無令從對方的眼裡看出了急切。
這個男人迫切的想要從他的口中得知關於他好兄弟還活不活著的事實。
他其實可以對這個問題不做回答的。
說到底他們也隻是剛見一麵的陌生人,他沒有立場,也沒有理由,去告知這個男人關於在遊戲中的任何事情和任何細節。
而且它的本質上也並不是一個樂於助人的好人。
但祁無令看著這樣一雙眼睛,隻覺得裡麵的情緒太眼熟了,熱烈的所期盼的,祁無令還是同意了。
他道“我不認識。”
左淩的眸光黯淡了下去,就在他以為沒有希望的時候。
又到祁無令的後一句話。
“但他還活著。”
左淩唰的一下就睜大了自己的眼睛。
臉上後知後覺的浮現出了欣喜的神色。
“你說什麼?!太好了,太好了!”
左淩一改剛剛頹廢的樣子,整個人容光煥發。
似乎是意識到自己的聲音太大了。
他小聲念叨“還活著就好,活著就好。”
心裡的一塊大石頭落地,他久違的放鬆了一下。
甚至在原地來回踱步,走來走去,為自己多年來終於有了一點關於南雀鴻的信息而感到喜悅。
巨大的喜悅過後,他的理智終於回神了。
他想起來祁無令不是一直在遊戲裡嗎?
他為什麼又出現在了這裡?
左淩還有好多的疑問,關於這個世界,關於那個遊戲直播,再比如關於那個直播中的主角祁無令。
他周圍那麼多人消失了之後再也沒有出現,所以他大概也能猜到一些。他潛意識知道這些所謂的玩家被困在終端裡麵出不來。但此刻出現在他麵前的祁無令打破了他的這個想法。
他之前觀看直播的人此刻就活生生的站在了他的麵前,來到了這裡。
他的心裡有太多的疑問,想要去問這個男人。
他帶著探究的目光看向祁無令。
而祁無令在回答了他的問題之後,便開始打量起了這個心理診所。
他好像隻是隨意的看看,一隻手插兜,看起來十分悠閒,完全不急切。同樣沒有和他要繼續搭話的動作。
左淩的目光追隨著祁無令,在這間屋子裡。
這時候他才發現這個男人的腰間外套上彆著一支玫瑰花。
與遊戲中枯萎的那隻並不相同,他好像在遊戲結束之後又重新購買了一隻。
左淩我想他的身上有一段曲折動人的故事和極其美麗的精神狀態。
但很顯然,眼下並不是了解這支玫瑰花背後故事的最佳時機。
因為他有更重要的事情。
左淩斟酌了一下自己的措辭“那個……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是來這個診所找什麼東西嗎?東臨呢?他沒跟你一起過來嗎?”
他的問題一個接一個的冒出。
直到他看到祁無令臉上的不耐煩越來越明顯,他才閉上了嘴,半晌又忍不住為自己小聲辯解了一句“我平時沒這麼煩,主要是現在真的有太多問題需要請教一下。”
祁無令抬眸望去,神情散漫慵懶。
他漫不經心的開口“有事,隨便看看,他沒來。”
這前言不搭後語的回答屬實,是讓左淩愣住了,很快他就將這個回答和那些問題一一對上號。
他點了點頭,然後又想到現在的現實世界所麵臨的情況,不由正色臉上多了一抹嚴肅“那你知道現在現實的情況嗎?”
其實他想問的是,你知道現實的這些情況,都是因為你所進行的那個聯賽遊戲通關所帶來的後果嗎?
但是這番話聽起來太像質問了,所以他換了一個問題。
祁無令的目光透過玻璃窗戶看向外麵的街道,他的聲音傳入左淩的耳朵裡。
“我知道與否很重要麼。”
“這……”
左淩好像突然被人堵住了嘴巴,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祁無令又道“你想說這一切是我帶來的,對嗎。”
左淩繼續沉默。
他不知道真正的真相是什麼樣子,隻知道眼前他們所看到的,確實是因祁無令而起。
他的沉默在祁無令的眼中已然就是答案。
祁無令卻不覺得生氣,也沒有很氣憤,他平靜,甚至嘴角多了一絲笑意,隻不過眼神卻格外涼薄“所以呢。”
“你想我怎麼做。”
“是要我死在聯賽裡再也不通關遊戲嗎。”
“要我奉獻大無畏的精神,舍我一人救百人救萬人,是嗎?”
左淩啞口無言,沒隔多久,他還是想要為自己辨解一句“我沒這樣想過,我成立了調研組,研究了那些突然出現的怪物和異象,我知道我做的可能在你看來微乎其微,的確,僅憑人類當前的科技手段和發展水平來說,不足以對抗這些非自然力量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