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的興趣都被祁無令勾了起來。
連帶著東臨,溫宴和楊鄭總都有些好奇。
他們不知道祁無令究竟想要做些什麼。
或者說他們不知道眼下這種局麵還可以做什麼。
畢竟沈禦司把他們各方各麵的路都堵死了,他們隻能向前,沿著沈禦司安排的既定軌道那般,老老實實的通關聯賽,沒有任何可操作空間。
而祁無令的心思又很難猜,跟常人的腦回路相比,他的思維會更加晦澀跳躍。
這也是令大家好奇的原因。
章怡甜道“祁先生你想要做什麼?”
祁無令手指劃著圈,末了他指尖輕點桌麵,淡淡出聲“毀了終端。”
章怡甜愣住了。
序屹的第一反應就是不可能,第二反應就是祁無令瘋了,但不是因為終端毀不了,而是祁無令對佑柏安的執著他全都看在眼裡,隻要這個終端內尚且還存有一絲一毫佑柏安的可能性,祁無令就斷不可能毀了這裡。
就連溫宴的第一反應也是祁無令委曲求全了。
祁無令將大家的反應看在眼裡,歪頭,發出了一聲輕笑,這些人的心思和反應都寫在臉上,很好猜。
祁無令覺得有些好笑,他眉眼染上了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
開口解釋。
“在聯賽通關之後,所有遊戲都被發回原世界。”
“那麼這個終端將不會有0001的身影。”
祁無令的語氣聽上去輕飄飄的,十分自然。
這兩句話回答的很清晰。
章怡甜“哦”了一聲,突然神采奕奕“所以!隻要我們能夠活著從聯賽出來,佑柏安就不在終端了,那沈禦司就沒有任何可以拿捏祁先生的地方了!”
序屹大腦神遊天外一圈又連上了,他點了點頭“如果這一次祁無令沒有提前出現在現實,沒有發現佑柏安的話,那按照我們現在的思維,聯賽通關之後咱隊長也會因為佑柏安的各個部分留在終端不會動手。”
“這也是沈禦司從一開始將佑柏安分散到這裡的目的,就是為了讓祁無令無法毀了這裡。”
“但眼下,隻要我們能夠通關所有遊戲,那佑柏安在遊戲中的所有的自主意識就都會隨著遊戲被發回現實。”
序屹看向祁無令,突然意識到了什麼。
“也就是說——聯賽勝利的那一刻,這個地方將沒有任何東西能夠困住你。”
隻要佑柏安不在終端,那他們就可以對這個終端出手——
溫宴在這個終端最想做的事情就是讓顯示恢複正常。
而眼下——這個機會擺在了他們的麵前。
大家的心底卻生出了幾分不真實的感覺。
序屹“意思是……我們通關聯賽的那一天,就是毀了終端的時候?”
祁無令斂眸“不是,是聯賽剛通關的那一刻。”
祁無令所表現出來的態度是隨性中又帶著不容置疑。
肅申川聽到序屹的話,輕歎了一口氣“看似簡單,實則難如登天。”
“聯賽,要走到最後談何容易。”
“尤其是在這種沈禦司明牌針對祁無令的情況下。”
序屹煩躁的“啊”了一聲“這倒也是,沈禦司這一回可是真真切切衝著咱隊長的命來的。”
溫宴心裡說不出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百感交集。
楊鄭總想到了最後一個對手嚴格意義上來說,他不知道沈禦司究竟是什麼人,他隻是從大家的口中一直聽到這個名字,聽起來不是什麼好人,而這些他完全不知道,他隻知道最後一場,他們的對手是係統,是第六自救者的隊長念念不忘,而他——則是作為內應出現在這個隊伍的。
而眼下,大家談論的關於聯賽的最終勝利的重要性,讓楊鄭總的心理承受了一股壓力。
但這些他都沒有表現出來。
祁無令突然開口,對著大家問了一個問題,這個問題是他曾經有堅定答案的一個問題,他道“會害怕死亡嗎?”
序屹抿了一下唇角“當然怕。”
說不怕那是假的。
但實際上,從他們每一次進入遊戲的時候,都不能保證自己一定能夠活著出來。
他們現在站在這裡,已經領先好多人了。
有多少人死在了普通遊戲,又有多少人死在了聯賽初期。
這個遊戲的本身不是娛樂,它代表著生命的流逝。
生命是這個終端內最微不足道的東西。
命如草芥。
序屹想著這些,突然發笑,又想起了一個往事“祁無令,說起來哥每一次第一次見你的時候,都會被你在遊戲中的舉動給嚇到,你好像每一次都不怕死。”
祁無令不以為意“多死幾次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