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宴察覺到手上握著一個東西,他的手有觸感,但他卻看不到自己手上握的東西。
祁無令麵無表情的向後退開了一步。
將麵前的位置讓給溫宴。
左淩不知所措的看著他們。
溫宴下意識低頭看了一下自己的手。
對著麵前的一片空地揮了下去。
沒有什麼華麗的光效,麵前的景象就像一張紙一樣,被撕了開來。
左淩被撲麵而來的氣息壓的後退了一步。
“不是吧……真的能有撕裂空間這種東西的存在啊……”
左淩已經不能用震驚來形容了。
他看向麵前突然出現的建築,心情沉重了不少。
祁無令迎風站在原地,氣流將他的衣服發絲向後吹去。
隻見原本還是荒涼空地的地方,眨眼間就有一座古樸的建築拔地而起。
灰塵撲麵而來,看得出來這個地方確實完全沒有人靠近過。
透著血腥氣和陰森感。
溫宴看著麵前的景象,內心鬆了一口氣還好,賭對了。
他還是挺擔心的,萬一這個道具對這個世界不管用的話,那他浪費了大家的時間,會很愧疚的。
所幸的是,結果是好的。
他環顧四周,身邊的空氣突然變得寒冷,釀酒廠的大門鏽跡斑斑。
溫宴看著這個略顯熟悉的地方,轉過身去看祁無令,他原本是想說現在要進去嗎,沒成想看到了祁無令捂住胸口額前淌了幾滴冷汗。
溫宴臉色一變,就連左淩也意識到祁無令現在的狀態有點不太對勁。
祁無令的臉色過於蒼白,在夜色的襯托下更顯得滲人。
溫宴和左淩兩個同時開口“你怎麼了?”
祁無令指尖捏的發白,隨意的擦了一下汗又站直了身體,強撐著放鬆了手,他抬起掌心揮了揮“沒事,進去吧。”
“真的不要緊嗎?”
左淩顯然不是很放心。
溫宴欲言又止,又知道自己更改不了什麼,隻能歎口氣“走吧。”
左淩糾結了一下,最後還是妥協了。
溫宴和左淩走在前麵。
祁無令走在後麵,他臉色未變分毫,但他胸口的痛感在不斷加強。
他睜著自己的雙眼,看向麵前矗立的釀酒廠,感覺腳下如有千斤重,他拖著沉重的身軀一步一步的邁向前方,當他把腳完全邁出去的那一刻。
釀酒廠的大門又一次閉合。
溫宴和左淩被關門的聲音嚇了一跳。
實在是這個地方有點過於駭人了,地麵上全是裂開的縫隙,細而密集。
左淩不自覺的壓低了聲音“我們下一步要做什麼?去找那座墳?”
溫宴無奈攤手“這恐怕得問祁無令了,我說的不算。”
“哦。”
左淩在原地等了一會兒,結果不見祁無令的身影,左淩心想不應該啊,就這幾步路,祁無令在磨蹭什麼?
他一回頭,就看到祁無令還在大門的位置。
祁無令清晰的感覺到自己的大腦開始眩暈,他感覺自己開始發困,四肢開始有氣無力,冥冥之中,他好像聽到了那一聲久違的阿令。
這道聲音太久遠了,讓他忍不住想就此閉上眼睛尋聲探去。
是那個金發怪物的聲音。
是他。
他就在這裡。
祁無令沉溺在那一聲虛幻的聲音裡,他閉著眼睛,胸口開始不斷升溫。
左淩愣了一下“祁無令的胸口是有什麼東西嗎?居然在發紅光。”
溫宴也沒見過,他一時間也拿不準祁無令現在是怎麼了。
祁無令感覺自己的心口好像快要爆炸了一般。
酸脹,疼痛,灼熱。
他忍不住伸手去抓自己的胸口處,什麼都抓不到,他不知道自己想要抓什麼,隻是覺得現在的自己不太舒服。
祁無令終於睜開了眼睛,卻發現自己渾身浸了一層汗。
視線最前方是兩個有點焦急的人,溫宴和左淩一直在叫祁無令的名字。
祁無令感覺自己的聽力像是慢慢恢複一般,聽到他們的聲音由遠及近的傳入自己的耳朵裡。
祁無令徹底清醒。
他有些愣神的垂眼看著自己的手心剛剛,好像聽到了他的聲音。
“祁無令?祁無令!想什麼呢?喂喂!喂?不是吧——聽不到了?”
祁無令的思緒驟然被拉了回來“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