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怡甜的呼吸都放輕了。
每一個人臉上的表情都同樣震驚。
序屹看到佑柏安的屍體從地下爬出來的時候懵了一下,他反抬手,最後又撓了撓頭“這……”
佑柏安的出現令所有人都始料未及。
而且看起來……身體並不完整。
他不是死了嗎?
現在聯賽還沒有完全通關——
他居然爬出來了。
序屹將目光落到了自己的好哥們兒身上,想起了前麵的幾次,每次在祁無令無限接近死亡,或者極其不在乎自己的時候,祁無令的身邊總會出現一些“巧合”。
或許是佑柏安對祁無令的自我意識已經超越了一切吧,他也不知道那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
可能是心靈感應,又或許是直覺。
序屹剛剛也被那個強大的衝擊力給震的後退了兩步,這會兒他站直了身體,隨意的伸手抹了一下臉上的雨水,又將自己的頭發往後捋了一下,防止往眼睛裡滴水。
他的第一反應是鬆了一口氣。
他想說些什麼,張了張嘴最後卻吐不出來一個字,序屹看著被不成人樣的屍塊抱在懷裡的祁無令,確認祁無令還有呼吸,緊繃的神經稍微鬆了鬆,他又突然想起來自己的隊友連忙扭頭去看章怡甜等人。
剛剛從祁無令的身體內散發出的氣息過於強大,所有人都沒有站穩。
肅申川的反應很快,受的傷不嚴重。
就是章怡甜,溫宴和東臨三個人被打了個措手不及,這會兒也剛從地麵上坐起來,好在沒有傷到骨頭不影響正常行動,隻是手腳磕破了點皮,身體上砸出了兩個淤青。
祁無令對周圍的一切事物都沒有感知。
天上的傾盆大雨愈演愈烈,地上積起了許多水窪窪的坑。
那些裂開的縫隙像是張著的大嘴又將那些雨水全部吞到地底。
外麵大街上每走兩步都能看到死一個人。
而原本一直被終端直播霸占的電視也在這會兒恢複了正常。
電視台緊急播報了此時的危急情況。
那夾雜著電子聲音的播報令許多人都精神恍惚了一下。
所謂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他們現在對任何這種電子的聲音都有一種精神恐懼。
有人被這種極端的天氣給嚇到了。
而死亡的人數還在增加。
明明還是白天,但卻完全見不到任何的光亮。
疾風驟雨沒有要停下來的架勢。
一片烏雲密布的天空中還有不明的遊戲麵板在發著奇異的光。
那些麵板就像一張張操控著的大手,又垂下來無數的絲線,有不少雨水掛在絲線上讓這一條從天上垂到地下的光線看起來像一條波光粼粼的水晶項鏈。
那些看起來柔美的線悄無聲息的穿插進每一個過路的人的身體裡。
每一個驚恐害怕的人被絲線纏上之後,好像看到了自己的親人朋友,甚至是愛人。
他們的臉上開始洋溢著祥和,美好,甜蜜和癡迷。
他們的身體開始枯萎,身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乾癟了下去,但這一切他們好像都覺察不到。
當光線抽離的時候,他們麵帶微笑欣然死去。
光線又悄無聲息的攀向另一個人。
周而複始。
係統麵板似乎以這種方式從人類的身上汲取到了驚悚恐怖的能量。
上麵的那些麵板的光芒越發強盛。
而此刻,在終端內進行聯賽遊戲的所有玩家都在這一刻,不約而同的抬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