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柏安言語間說的極其認真。
祁無令看著麵前這個極度黏人的怪物並沒有完全同意,他沒有正麵回答這個問題。
佑柏安太了解祁無令了,隻要沒有拒絕他,一切都是肯定的開始。
他眉眼猶如一片星辰大海,乾淨明亮。
祁無令被這樣的佑柏安盯著,呼吸慢慢的加重。
兩人對視,均從對方的眼底看出了深深的欲望。
祁無令一句話都還沒說,聽到佑柏安拽著他的手,勾著小拇指輕撓他的手心,又將他的手心翻到上麵吹氣,祁無令感覺自己渾身都有些發麻。
佑柏安將祁無令拉在了自己的懷裡,他埋在祁無令的頸窩像一隻小狗一樣聞來聞去的。
祁無令感受到情動的時候,那向來無欲無求的臉上染上了緋紅,他有些難受。
他對這個感覺並不陌生,但鑒於現在還是白天,祁無令並不想做這個。
沒想到佑柏安的手一點一點從他的肘關節攀到了祁無令手心又慢慢的變成十指相扣。
祁無令坐在佑柏安的腿上,這個姿勢讓他比這個怪物高出了半個頭,他低頭去看佑柏安。
佑柏安仰頭,兩人對視之間呼吸交纏。
佑柏安箍在祁無令腰間的另一隻手收緊。
他的顏色一點一點暗了下去,再也沒有剛才的明亮。
在祁無令的眼裡來看便是佑柏安萬般委屈的模樣,佑柏安竭力忍耐了一下自己的呼吸“阿令,可以嗎?”
祁無令……
祁無令不是很想回答這個問題“一定要問我麼。”
“如果要問的話,我的回答是不可以。”
佑柏安頓了頓,吻上了祁無令的喉結。
聲音變得沙啞“那我不問了。”
兩個人身影交疊倒在床上,外麵的太陽慢慢的落下。
一直到夜晚的降臨,祁無令的這間地下室都再沒有燈打開。
似乎房間內的兩個人一直在忙,未曾停歇。
以至於他們連開燈的時間都沒有騰出來。
離得近了,還能聽到幾句小貓撓人似的叫喚。
偶爾這個叫喚聲中還夾雜著點哭腔。
時而破碎,時而安靜。
又是一夜沉淪。
當第二天的太陽照常升起的時候,祁無令渾身都是汗,整個人困極了,很少會做彆的表情的那張臉上在此刻迷迷糊糊的。
終於結束了……
祁無令在心中這麼想道。
好累。
好像自己剛從遊戲裡死過一次又活了一樣,如果可以的話,他想他連續進行三次遊戲也不會變成這個樣子的。
祁無令想抬一下胳膊,結果發現胳膊的肌肉有些發酸。
他的頭發在昨天晚上不知什麼時候弄散了。
臉上身上都是青青紫紫的。
他眼尾還泛著紅,一句話也不想說,側頭看了一眼旁邊的佑柏安,隨後又把自己的目光放在了天花板上。
終於能睡覺了。
祁無令剛想閉上眼睛睡覺的時候,感覺自己頭頂上方又蓋下來一片陰影。
他唰的一下就睜開了眼睛,眼神因為太累沒有絲毫的殺傷力,而造成這片陰影的主人果然是佑柏安,祁無令搶先開口拒絕“不行,不可以,我要睡覺。”
佑柏安眨巴了一下眼睛,似乎在思考事情的可行性,最後他點了點頭“那我輕點。”
祁無令得到這個答案的時候,整個人都無奈極了,他啞著嗓子“滾一邊去。”
佑柏安見此低下了頭,拿自己一頭金發去蹭祁無令的胸膛。
剛好還是胸口那個印記的位置。
祁無令身子一軟,格外敏感的身體根本受不了佑柏安故意撒嬌賣萌,他歎了口氣,索性放棄抵抗,整個人直接躺平大開,他道“你自己來,彆吵到我。”
佑柏安露出了一個十分開心的笑容,一個吻落在了祁無令的額頭。
沒過一會兒,屋內便又泄出了幾聲低沉的聲音。
與此同時,驚悚原世界之內。
沈禦司坐在大殿的主位。
他看著這裡熟悉的一切,臉上卻沒有幾分開心的神色。
他的終端被毀了,他的0001堿箴被佑柏安抹殺掉,而如今他的0006李念文又死在了祁無令的手上。
他沒有了可以待的地方,原本他以為自己就算沒有終端也能逃離那個世界,就像當初自己從那個世界剛跑出來一樣,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夠找到它的存在,事實上,隻要他躲起來,一直不出現,他就可以得到所謂的自由。
但是他還是回來了。
因為他身上那不可逆的損傷。
終端和係統被毀,他切掉了最直接的聯係他身上的能量,而他的能量也在和祁無令的最後一場遊戲中儘數消耗。
他可以找一個彆的有驚悚能量的地方慢慢恢複,但彆的驚悚世界內的運行能量太低,要讓他完全恢複等的時間太長。
最後沈禦司還是回到了自己曾經所在的國度,一個擁有永恒極光的世界,這個困了他好久的地方。
沈禦司坐在了自己曾經身為領袖的位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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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放眼看了一下整個世界。
整個人就靜靜的站著,不說話,也不動。
像一尊雕塑一樣,矗立在這裡。
直到他身後有人出現,沈禦司才輕聲道“這個地方,如果不是因為我迫不得已,我大概不會想要回來的。”
“不過你們放心,我既然已經放過祁無令,便不會再做什麼,回來便是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