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玉,你連我的話都不聽了麼?”
“姑娘,就因為郡主今日喝了兩碗冷酒,您就眼饞,可您也不看看自己的身子,怎麼就非要貪涼呢。”
浣玉正抱著一壇冷酒站在門口,阮卿一追過來,她就死死抱著壇子一溜煙不見了。
阮卿長呼一口氣,看著浣玉的背影也實在沒有了辦法,環抱著手又無奈的重新坐了回去。
溫枕一進來,阮卿便是一副委屈心酸的模樣,她衝著溫枕努努嘴,道:“溫姐姐,我瞧著浣玉被你寵壞了,從前她可不這樣的。”
溫枕皺著眉,攤了攤手,“阿阮,這可不關我的事。”
“是嗎?”
阮卿狐疑的看著溫枕,她總覺得,自從溫枕來了以後,那個單純的小浣玉就站在了溫枕一頭,溫枕說什麼話,浣玉都無有不依的。
溫枕咧嘴一笑,她坐在椅上,道:“阿阮,其實小玉兒也是為了你好,你身子雖沒有了大礙,可這些冰冷的東西還是得忌一忌。”
阮卿兩手襯著頭,可憐的問道:“溫姐姐,你上次不是說我的身子不到明年的花會就能好麼,難道現在連這些東西還得忌?”
溫枕無聲的笑了笑,卻並沒有回答,阮卿看著她的模樣直搖頭,又連連歎氣。
“阿阮,總歎氣會影響財運的。”
“誰說的?”
“我師父!”
......
“阮枝枝,你怎麼還不睡?”門口,是顧珩那道熟悉的聲音。
清冷的月光剛好投在他的肩上,一身玄色的錦衣透出一股無可厚非的矜貴來。
阮卿剛抬起頭,顧珩就已經朝著她走了過來,她眸子一片清亮,起身便衝向了顧珩的懷裡。
“顧世子,你這總是晚上來,若讓彆人瞧見了會誤會的。”身後的溫枕仿佛一瞬間感覺自己被忽略了,忍不住抱怨道。
少女柔軟的軀體和那股淡淡的山茶清香不免讓顧珩的眸色一片柔和,他就這樣緊緊摟著阮卿的腰,也並未回溫枕的話。
溫枕暗暗吐出一口氣,借以緩解自己的窘迫,可阮卿卻在此刻從顧珩的懷裡抽了出來。
她臉上泛出笑意,問道:“這麼晚了,你怎麼來了?”
顧珩的一隻手輕輕掠過阮卿的臉頰,他柔聲回道:“聽說今日顧珺給你送賀禮過來了?”
阮卿點了點頭,“是呀,郡主送了好多,你要看看嗎?”
顧珩一麵攬著她的腰往裡走,一麵柔聲道:“是得看看,不過看賀禮之前,我想讓你見一個人。”
阮卿微不可覺的挑了挑眉梢,她道:“你把銀花救了出來?”
顧珩笑了笑,他俯身點了點阮卿的鼻尖,一臉溫柔道:“阮枝枝,你真的很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