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景年,往常不見你怎麼喝酒,今日竟喝了一壇,待會兒能不能回去我可不管你啊。”顧珩手中拽著韁繩正一臉玩味的看了一眼裴景年。
人流如織,熙來攘往,酒肆茶坊花窗正映著觥籌人影,鬥雞走狗,火樹銀花,濃濃人間煙火氣便是如此。
裴景年麵帶暈紅端坐在馬背上,聽了這話隻是一笑,“顧珩,你少拿話來刺我,就算我沒喝多,你會送我回去嗎?”
顧珩看他一眼,旋即搖了搖頭,“那自是不能。”
今日阮枝枝雖沒喝多少,可他一定要送她回去的,眼前裴景年要不要送,他是不會管的。
裴景年睨著他半晌,最後卻眉梢一挑,道:“我就知道你小子。”
顧珩勾唇笑了笑,隻是還沒說什麼,裴景年就已經翻身下了馬,顧珩望著他的背影,喊道:“喂,我還沒說你兩句,不至於這麼小氣吧?”
他正要下馬,聽到聲音的阮卿忽的掀開簾子來,道:“怎麼了顧珩?”
顧珩尷尬的笑了笑,回道:“沒什麼阮枝枝,你和溫枕晚間喝了些酒現在有沒有覺得難受?”
阮卿看了看外麵,卻見另外那匹棕紅馬上已經沒了裴景年的身影,她隻好道:“我沒什麼,隻是溫姐姐喝得多了些,現在有些乏。”
“溫枕睡了?”
顧珩微微皺著眉眼,一個翻身就已經牽著馬下來了。
墨兒將兩匹馬牢牢牽住,回過頭來輕聲詢問道:“前麵便有一個茶肆,阮大姑娘和溫枕姑娘不如出來去那裡坐坐?”
墨兒雖這樣問,但心裡麵還是有些怪的,世子讓硯兒去辦事,身邊就留他一個人,如此良辰美景,他一時竟覺得自己比那天上的星星還亮。
索性阮大姑娘身邊的浣玉和白芍還跟著,亮著就亮著吧,他豁出去了。
阮卿看了一眼裡麵的溫枕,隻好讓浣玉和白芍動作輕柔的將她扶了出來,一麵道:“溫姐姐,咱們先去坐坐,待會兒還要回去的。”
溫枕的困意在出馬車的那一刻頓時散了些,她微眯著眸子,興致高漲道:“阿阮,今夜我不回去了,咱們逛它個一晚上如何?”
阮卿頗覺無奈,此刻溫枕卻已經邁步衝向了前麵的茶肆叫了兩壺茶。
阮卿與顧珩跟上去坐著正要說話,裴景年那道白色身影已經匆匆趕了回來,並且手裡似乎還提著兩盞花燈。
“裴哥哥,原來你是去買花燈的?”阮卿倒了一盞茶還沒喝,目光卻緊緊盯住了裴景年手裡的東西。
她如何不記得,那年月光下,正是裴景年給她們三個女孩子各自買了三盞花燈,當時她與顧珺手裡的是螃蟹形狀,而隻有溫枕手裡那盞是栩栩如生的荷花。
如今看來,其實不管是螃蟹花燈還是荷花花燈,最重要的不過是那一番無法訴說的情意而已。
裴景年那雙眸子綻出彆樣的笑意,他將那荷花花燈遞在溫枕的麵前,道:“阿枕,當年月光不如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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