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樓老板親自送了菜上來,阮玉微不自然的垂下眸子,一張臉早已經紅了大半。
“浣玉,那文家公子是這個時候來嗎?”
阮玉微一陣茫然間,就聽到阮卿的聲音響了起來,她抬起頭,又望了一眼那墨青鋪子,眼底的羞意便多了幾分。
浣玉往窗外瞥了一眼,回道:“奴婢打聽過了,那文家公子每次都是親自來,從沒有假手於人,今日......怕隻是晚了些時辰。”
她雖是這麼說,可心底也覺得有些納悶,按照昨日她問的那掌櫃,便是這個時辰,文家公子也該到了,不過那雲台縣畢竟不在京都城,或許路上耽擱了些時間也是有的。
阮卿點了點頭,倒是對那文承翰沒甚在意,反正今日出府,總能見到就行了。
她正端起那茶水準備喝,房門處便忽的站著一個男子,正帶著一絲探究的神色看著她,“你就是阮卿?”
如此突兀的聲音傳了進來,引得阮卿歪過頭將他淡淡掃了一眼,一身靛藍色的錦衣,兩處袖口分彆用了些金線繡著流雲紋的滾邊,身形修長,五官分明,黑發以一個鎏金發冠緊緊束起,且腰間的玄色寬邊錦帶上還掛著一塊皇城錦衣衛副指揮使的腰牌。
京城權門勳貴中,隻有喬禦史的兒子,喬清歡的哥哥是錦衣衛裡麵的,再一看眼前人的穿著,無疑便是他了。
她倒是好奇,她平日不與這錦衣衛打交道,他今日特地來這裡是為了做什麼?
上次宴會之上,因為阮娉婷,喬清歡出了一次頭,不過很快便被壓了下去,難不成這喬副指揮使是過來興師問罪,管這樣的閒事的?
阮卿一下子神色清清淡淡的,迎上對麵人的目光,道:“可是我做了什麼,惹得喬副指揮使親自過來?”
見她一雙鳳眸裡水光瀲灩,即便語氣清冽,可在喬策安看來,那般容貌已是一等一的妖嬈蠱惑。
喬策安看得心頭某處一跳,可一向鎮定的他愣是沒表現出來一點,他眉梢挑了挑,未曾進去,仍是板著一張臉對著裡頭道:“聽聞阮大姑娘素來伶牙俐齒,竟將舍妹欺負得毫無招架之力,如今,倒是親眼所見了。”
“你怎如此......”
阮玉微皺了皺眉,她剛想開口辯解,卻被阮卿柔聲攔了下來。
“喬副指揮使也是護衛這京都城多年了,不知這京都城裡的案子,喬副指揮使是不是隻憑他人的片麵之詞捉拿案犯的。”
“你這是何意?”喬策安眸子裡多了一層暗色。
阮卿沒有躲避他的目光,依舊清冷冷的看著他,不緊不慢道:“喬副指揮使聽說我伶牙俐齒,倒不知是從哪裡聽來的,可有人替喬副指揮使作證?”
“空口無憑就要給一個尚書府的姑娘安一個罪名,怕是有些說不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