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兒嘀咕一聲,繼續啃她的鴨腿,臉上略顯不開心。
“等遺跡開時,為師帶著你去遺跡附近瞧瞧。”看著徒兒不開心,賀青雲咬著鴨腿輕聲說道。
柔兒眼前一亮,激動地說道:“謝謝師傅,這樣我就可以看到少爺了。”
頓時,賀青雲的臉黑了,手裡的鴨腿它也不香了。
“師傅怎麼不吃了?”見其臉色不對,柔兒疑惑問道。
“吃呢,怎麼能不吃呢。”賀青雲擠出一絲微笑,“這麼好吃,可得好好地吃。”
賀青雲咬得每一口都極重,該是將這根鴨腿當成了聶遠。
你說我好好的教個徒弟容易麼我,咋就對你這號呢,氣死我也。
“師傅,您這是……”
“為師好著呢,吃,好好吃,不然就涼了。”賀青雲一臉笑意的看著柔兒,隨後又狠狠瞪了聶遠一眼。
整的聶遠一陣莫名其妙,而後,他又看向一旁吃得滿嘴沾油的東門吹雪:“你吃這麼嗨,不打算回去了?”
“不回去了,我爹那邊都是幕落城城主安排的住處,條條框框太多,煩。”說話間還不忘給嘴裡塞吃食,“這幾日就住這兒了,自由不說,還舒坦。”
待吃過飯後,倆大爺一個捏胡子,一個抿頭發,就這麼著,回自個屋去了。
東門吹雪還沒吃完呢,便和猴一般竄入一個房間,開始修煉倆老頭傳他的功法。
而碧雲,也回到自己的屋中,說是要為明天月河樓之行做準備。
一頓操作下來,外頭隻剩聶遠與柔兒兩人。
“少爺,你去忙吧,我來收拾。”柔兒笑道。
“這會兒不忙,我來幫你吧。”
聶遠自是不忍讓柔兒一人在外頭收拾,況且,收拾碗筷也能讓他憶起在他原世界的生活。
他在那邊常乾這樣的活,自然也不手生,收拾起來也算麻利。
片刻,聶遠與柔兒便將所有餐具搬回灶台。
期間,柔兒不止一次地偷看聶遠,不時還露出一副傻笑。
聶遠自是未發現,夢仙卻看得清晰不時咂舌唏噓,這小子命好啊。
收拾好後,聶遠便返回了房中,一心三用,畫符,淬體,融會無極劍訣。
他發現實戰時,劍訣的修煉依舊有殘缺,始終發揮不出巨劍的威勢。
夢仙呢,則是在意識中打量著聶遠,這個小家夥真是個武癡,就不怕走火入魔。
這一打量,便是到了第二日清晨。
碧雲起了個大早,為了去月河樓,還特地畫了個淡妝,知道的是去商議事情,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去相親呢。
東門吹雪也是如此,一起床便朝城主府附近奔去。
而我們的聶大少呢,經過一晚上的努力,這會已是呼呼大睡。
可這睡得貌似不是那麼安穩,貌似還在做噩夢。
隻見其眉頭緊鎖,滿臉皆是汗珠,身體還在微微顫抖,似是在夢中掙紮。
此刻的夢中,聶遠的眼中皆是絕望,天地黯然,遍地腥紅,屍山血海,有人的,也有魔的,道道悲鳴在空氣中回蕩。
在蒼穹的儘頭,一道巍峨的人影矗立著,仿佛世間最為強大。
聶遠欲要看清其真容,上前幾步,卻發現眼前依舊煙雲彌漫無法見其真容。
就在此時,那人影動了,邁著虛幻的步伐,向他走來,每一步如同跨越了一個紀元,如同跨越了時間與空間。
聶遠隻覺心頭狂跳不止,他想要退後,卻發現身體被禁錮在原地,無法動彈分毫。
突然,一道白光閃過,聶遠從夢中驚醒,可他卻忘了夢中所發生的一切。
“我這是得病了?”
聶遠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珠,好一陣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