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對空弦來是一段完全陌生的曆史,她根本不知道拉特蘭教和深海竟然還有著如此一般的聯係,她現在對過去的認知感到了迷茫。
索薩意猶未儘,繼續著他的演講,
“就連那些銃,都是當時特地為了對抗海怪而誕生的,海怪的**強度令人難以近戰,他們隻能用遠距離的武器來殺傷那些海怪。”
到這裡,索薩還不經笑了一下。
“不然你以為為什麼薩科塔人會那麼熟練地使用銃械?那都是源於古老的技藝傳常為什麼審判庭會對銃械管控那麼嚴格?那都是為了防止深海勢力破除泰拉大陸難得的武裝力量。”
“當年的薩科塔先賢們用著無比原始的火銃,無畏地用生命去對抗海怪們,可笑的是如今的他們用著更加先進的銃械卻對準了泰拉的人類。”
“而後一千多年的漫長和平讓拉特蘭忘記了那段苦難,拉特蘭的宗教改革已經徹底抹去了那段曆史,如今的薩科塔們已經不再擔憂深海的威脅,他們如你所的那樣幸福自由的活著,卻對即將到來的災難漫不經心。”
索薩躺在了椅子上,拿出了他包裡的一根煙,點燃後叼在嘴裡。
“抽根煙,不在意吧?”
此時的空弦已經完全沒有雜念去管索薩抽不抽煙了,她正在腦海裡瘋狂梳理著這一大段衝擊性的信息。
這怎麼可能?拉特蘭教為什麼還會有這麼一段不為人知的過去?但有一件事她還是無法理解。
“為什麼他們要抹去那段曆史?”
空弦向索薩發出疑問,她現在已經沒有了之前的那股憤怒,隻剩下了不安和迷茫。
索薩深吸了一口煙,而後緩緩吐出煙氣。
“當初為了對抗深海勢力,拉特蘭和伊比利亞都擴充了大量的軍事力量,即便在災難過去的幾百年後,這股力量都依舊存續著,薩科塔們人手一杆銃的傳統就是從那時延續下來的。
“但維持這股力量卻需要大量的財力,在當時拉特蘭與伊比利亞全民皆兵的環境下根本無法像泰拉內陸的各國一樣正常發展。”
“一千多年後,泰拉大陸的科技迅速發展,各國間的交流讓拉特蘭和伊比利亞感受到了與泰拉內陸地區的巨大發展落差,在資本力量的推動下,兩國開始了轟轟烈烈的宗教改革。”
“一千多年後,一代又一代人更迭早已讓那次災難成為曆史書上的一段話,人們對深海的緊張感已經逐漸降低,為了進一步消除大家對那段恐怖過去的記憶,他們選擇徹底抹去那段曆史。”
“僅僅在改革一百多後,那段過去就已經不為人所知了,深海威脅這個改革阻力被鏟除,大量的武裝力量被解散,原本用於存續軍隊的資本用來發展經濟,拉特蘭與伊比利亞的發展也逐漸同泰拉各國接軌。”
提到這一點,空弦突然想到她所在的蘭登修道院的過去,曾經的修道院是作為保護教宗及重要神職人員人身安全的“蘭登衛隊”,而後因為時代變遷不斷世俗化,甚至因為出現財政困難而開始大舉商業化。
真的是這樣嗎?空弦有些無法接受,因為這意味著他們現在的美好生活是建立在遺忘的基礎之上的。
索薩也看出了空弦的糾結,便繼續向她訴那段過去。
“當然,你也不必感到不堪,當年拉特蘭所做的,伊比利亞都跟著做了一遍,所以我才我們過去是一樣的啊。”
索薩手中夾著香煙,煙氣從他的臉上浮過,繼續對空弦步步緊逼。
“隻是,在大靜謐後,作為對抗深海的最前線,我們重新拾起了已經被遺忘的那段曆史,像兩千年前的拉特蘭先賢們一樣,再次麵對那不死的神隻。”
“但你們卻選擇了袖手旁觀,以事不關己的態度麵對深海勢力,處理完自己國境內的教會勢力後,對伊比利亞和敘拉古的敵人不聞不問。”
到這裡,索薩甚至還有一些激動。
“你們不僅不懂得唇亡齒寒的道理,反而還指責我們封閉**,絲毫不在意我們付出如此巨大的代價來鎮壓那些深海勢力,卻還在自己的國度封鎖教會的消息粉飾太平。”
“麵對深海的壓力我們是你們的幾十倍,幾百倍,如果我們擺爛的話,恐怕教會勢力早就翻了。”
“最重要的是,你們的高層似乎因為沒有經曆過大靜謐,無法理解敵饒強大,麵對那個東西,連傳中的阿戈爾都無法應對,雖然我並不清楚阿戈爾發生了什麼,但他們的遭遇絕不可能比我們好到哪裡去。你們難道想指望泰拉各國的那點落後的原始技術與神對抗?更何況你們現在連個像樣的姿態都沒有!”
索薩將還沒有抽完的煙扔在霖上,用他的靴子將微微燃燒著的煙頭踩滅,仿佛就像是神對妄圖抵抗祂的茫茫萬物漫不經心的處決一樣。
索薩繼續著他對拉特蘭高層們的批牛
“那些拉特蘭人們已經遺忘了過去的苦難,他們早已在泰拉的資本海洋裡迷失了自我。我尊敬古拉特蘭的先賢們,但正因此我厭惡現在拉特蘭的那些偽裝成主教的資本家,他們對不起先賢們的付出,也對不起我們所信仰的,帶領大家戰勝深海的使神。”
然後索薩又轉而向空弦最初的回答做出審判團對茨評價,就如同真正的審判一樣。
“我們從沒有背棄過拉特蘭教的初衷,恰好相反,背棄初衷的是你們,拉特蘭人如今對拉特蘭教的態度,才是真正的離經叛道。”(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