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爭結束後,阿戈爾的力量已經非常弱且分散,阿戈爾中央政府也已經沒有了實力再統一各個分部,於是乎,最初的阿戈爾國度解體,變成了一個又一個城邦大的政體,但他們中的每一個都聲稱自己是阿戈爾的繼承者。
但不管是哪個城邦,他們中的派彆和站隊依舊是像之前的政府軍和起義軍一樣,對立而又合作著,他們因為意識形態而各自為政,又因為麵對深海的共同威脅而並肩作戰。
但連統一的阿戈爾都未能做到戰勝海怪,這些分散的城邦麵對海怪則更是潰不成軍,如果按照現在的情況,那整個阿戈爾地區都將很快覆滅。
生死存亡之際,阿戈爾人開始四處尋找求生之道,當他們窮儘一切辦法之後,他們終於發現了一條延續阿戈爾曆史的道路——深海之力技術,然後他們沿著這條路走了整整一萬年至今。
阿戈爾人發現,那個被他們所廢棄的深海之力,竟然可以被具象化到新的載體上,使之擁有同樣強大的力量,這些承載了深海之力的物什,成為了阿戈爾人新的武器。
就像大地上利用源石的泰拉人一樣,阿戈爾人也開始利用深海之力,創造出一個又一個的簡單物品,並賦予它們新的意義,阿戈爾各城邦的實力也因此迅速增長。
首先他們建造的就是由巨大透明穹頂所包裹的海底城市屏障,阿戈爾人發現,依靠這層屏障,那些弱的海怪再也無法入侵他們的家園,而那些強大的海嗣,也可以依靠聚焦屏障的力量儘力去阻擋它們。
最早的屏障強度雖然遠遠比不上如今阿戈爾的穹頂,但也最後抵禦那些不是什麼強大的敵人,以透明穹頂為基礎的海底城市模板迅速傳遍了整個阿戈爾,各個城邦都建立起了屬於自己的屏障,在海怪大軍的麵前得以存活下來。
而後他們又將深海之力應用到了武器上,他們將刀劍賦予力量,擁有力量的刀劍可以輕易斬斷海怪的觸手,賦予了力量的木棒連打起來都更順手一些。
由於當時技術的局限性,阿戈爾人並沒有開拓出深海之力太多的應用空間,以外饒視角看去更像是在一些原始的兵器上附魔,除了那耐以生存的穹頂以外,似乎沒有什麼值得關注的技術。
但就是僅憑借著這一點技術,弱的阿戈爾終於從深海的威脅下存活了下來,被海怪襲擊一事,變成了一件概率事件,由於穹頂的保護,可能一些人一輩子都不會見到一次海怪。
需要明的是,與現在的海怪和海嗣有所不同的是,當年的海怪因為並沒有遭受到太多的阿戈爾各種先進武器的洗禮而過分進化,當初的海怪整體來並不算很強,即便是海嗣的進化程度也很低,彆是像現在的水月這樣進化成人形,很多連一點正常的生物形態都看不出來。
也正是如此,當年並不是太強的海怪讓阿戈爾獲得了生存的機會,海怪難以入侵阿戈爾城邦的領地,而阿戈爾各部也不再顧及穹頂之外,海怪與阿戈爾人互相井水不犯河水,就這樣過了很多年。
期間阿戈爾內部也爆發過非常多次的局部衝突,城邦的消失和重建也是此起彼伏,各個政體依舊在不停輪換,但整個阿戈爾從來就沒有統一過,不少人甚至都已經遺忘了阿戈爾這個國度的概念。
幾千年內也曾有阿戈爾人離開大洋來到泰拉大陸,嘗試與泰拉上的人們交流,但他們發現,千年的隔絕已經讓他們徹底無法認同彼此,文化、語言、習俗、認知等等,都已經形同陌路,他們再也不是一路人。
也是因此阿戈爾與泰拉的聯係非常少,除了沿海的伊比利亞以外,幾乎再也沒有其他地區的人知曉阿戈爾。
而在這幾千年中,阿戈爾的技術雖然依靠深海之力也有所發展,但總體上來並沒有超過當時的泰拉太多,社會的形態發展也是極其緩慢。
因為那時的阿戈爾並沒有變革的契機,他們中的很多人甚至已經忘記了深海之神這回事,也忘記了阿戈爾是直麵深海之神第一線的險境,就像當年的拉特蘭人忘記了他們曾經的過去一樣。
直到兩千年前,阿戈爾的曆史行進路線再度被改寫。
兩千年前,深海之神再度降臨,深海中的阿戈爾被海浪席卷,無數的穹頂在神強大的力量之下像玻璃一樣破碎,浪潮將阿戈爾人卷走,即便是已經適應了水下生存的阿戈爾人,在洶湧的潮水拍打下也難以存活下來。
如泰拉上的人所想,身處禍源中心的阿戈爾,所遭受的損失甚至比被汪洋淹沒的伊比利亞還要慘重,畢竟伊比利亞人還能在高山上苟活,而阿戈爾,沒有一個地方是安寧的,類比一下,沸騰的海洋就像灼熱的空氣一樣,無時無刻不再折磨著阿戈爾人。阿戈爾,再一次淪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