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薑大年這話,佟森頓時勃然大怒“姓薑的,跟你無冤無仇,你為何非要跟我們作對?”
薑大年冷笑“佟老頭兒,你是真傻還是裝傻?秦先生是我的救命恩人,你跟他作對,那就是我的仇人,這是其一,其二,上個月你兒子佟京海調戲我老婆不成,還當眾毆打她,你覺得咱們無冤無仇?”
佟森大驚,轉頭看向兒子。
佟京海臉上火辣辣的,低頭不敢說話。
上個月他偶遇去藥店抓藥的陳巧巧,於是便調戲了幾句,結果那個女人惱羞成怒,抽了他一巴掌。
佟京海也怒了,當即就是拳打腳踢。
不過是個從良的婊子罷了,還敢對曾經的恩客使性子?
佟京海當然知道陳巧巧是薑大年的女人,不過他可是佟家大少爺,地位高得很。
再者說,薑大年已經病入膏肓,沒今天活頭了,那還怕啥?
佟京海萬萬沒想到,薑大年不僅沒死,而且還結交上了秦凡,如今更是帶著全部小弟前來興師問罪。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佟森狠狠瞪了兒子一眼,再次看向薑大年,“薑老弟,這件事確實是犬子之過,請放心,改天我會親自登門謝罪,一定給你個說法。”
“改天?嗬嗬,你個老登還真敢說啊,老子帶著這麼多兄弟來討說法,你跟我說改天?”
薑大年冷笑道。
佟森臉色越來越沉“你是非要跟我們過不去了?”
“沒錯,今天老子就是來找茬的!”
薑大年道。
佟森看了眼那些流裡流氣的混混,不屑道“就這些小嘍囉,能成什麼事?秦凡啊秦凡,就算加上薑家,你以為就能勝過我們了?”
“若是不夠,那就再加上我們蘇氏!”
話音落地,蘇懷遠帶著妻兒以及一眾族人走進院子。
秦凡有些錯愕“蘇族長,你們怎麼……”
蘇懷遠笑嗬嗬說道“你有難,我們怎麼能袖手旁觀?要是我不幫忙的話,這娘倆還不得把我給罵死?”
秦凡有些無語。
早上他千叮嚀萬囑咐,讓薑家跟蘇氏不要參與,結果他們卻死活不肯聽,非要插一腳不可。
秦凡知道他們是好意,但這點小事自己足能應對,人越多就越麻煩,不可控因素就越多。
“蘇族長,你也是來幫秦凡的?”
佟森冷冷質問。
蘇懷遠笑著點點頭“不錯。”
佟森道“雖然咱們兩家早有宿怨,但這幾年一直相安無事,蘇族長真要打破這來之不易的寧靜嗎?”
蘇懷遠道“佟族長此言差矣,打破寧靜的是你不是我。”
“此話怎講?”
“這幾年一直在暗中對蘇氏下手,侵吞我們的地盤,掠奪我們的產業,你以為我不知道?我隻是不想大動乾戈罷了,所以才一再忍讓,可你們卻變本加厲,大有將我們蘇氏除之後快的架勢,如果我們再不反抗的話,恐怕以後金陵再也沒我們的容身之地了。”
話說到這個份上,雙方已經沒有緩和的餘地,佟森索性也就不再廢話。
“秦凡,我承認之前確實小看你了,你的確有些本事,短短幾天時間,居然籠絡到這麼多人為你賣命。”
佟森鄙夷道,“但我告訴你的是,人再多也是烏合之眾,你們絕不是我們的對手!”
“是不是對手,那要比過才知道。”
秦凡聳聳肩,“嘴上可分不出輸贏。”
眾人你看我,我看你,心中都在盤算。
雖然看似是三比三,但雙方陣營構成大不相同。
秦凡這邊貌似人多勢眾,但真能打的也就秦凡跟蘇氏,薑大年他們純屬湊數的。
但對麵可是有跟封氏兩大豪族,以及萬壽宮的諸位高手。
不管怎麼看,都是後者更強。
佟森轉身環視眾人“哪位打頭一陣?”
“我來!”
張顯走出人群,咬牙切齒道,“秦凡殺了我師父,我要為師父報仇雪恨!”
“很好,那就有勞張道長了。”
佟森拱拱手,退到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