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淼淼沒有什麼稱得上故事的故事,平凡的生活沒有一絲波瀾,就像是生活在大千世界的你我。
如果是薛染寧經曆過天堂也經曆過地獄,那夏淼淼生活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人間煉獄。
重男輕女的家庭,父母從小話語間的嫌棄,不上進的弟弟,吸血的一家人,表麵卻和諧如初,甚至因為家裡出個了年薪百萬的女兒讓人羨慕。
但夏淼淼知道這種痛細水長流,蝕骨侵皮,鈍刀殺人最為致命。
即便想傾訴的時候,甚至不知道怎麼訴說自己的痛,就像她小時候不理解為什麼弟弟有生日蛋糕,有父母的禮物,但對於她似乎沒人記得她哪天出生。她嘗試過跟彆人傾訴,得到的卻是。
“你不該這麼矯情”
就算她高考成績優秀,有大把名校可以選。但為了幫弟弟複習,家裡背著她改了誌願,一所離家近又有獎學金的大專院校。
如果說薛染寧的經曆讓她浴火重生,但對於夏淼淼她這輩子或許都無法逃離,來自親情的束縛最難抽離,打碎骨頭連著筋。
除非、除非有一天他們都死了。
這個世界本來就沒有太多公平,傷痛也沒辦法量化,有些人勸她。
“比你慘的有的是,事情都過去了,看看你現在的生活,還有什麼可抱怨的”
老話說:未經他人苦,莫勸他人善。經曆困苦,我們需要的不是一句不鹹不淡的安慰,也不需要聽些誰人都懂的大道理,也許沒有人能做到感同身受,但至少我們能尊重他人的傷。
閨蜜倆酒醉之後的一次坦誠,薛染寧第一次看見夏淼淼的脆弱,平時一起吃喝玩樂的女孩,那麼陽光那麼耀眼,可此時卻像是一顆蒙塵的珍珠,也許珍貴但卻暗淡無光。
薛染寧隻是靜靜聽著夏淼淼的訴說,起初隻是生日的一塊蛋糕,到後來變成篡改大學誌願,再到後來變成當姐姐的就應該照顧弟弟。
沒有人生來就應該成為彆人的工具人,夏淼淼的家庭除了給了她生命,再無其他。
生在父慈母愛的家庭,又是父母唯一的女兒,薛染寧不理解為什麼會有父母不愛自己的孩子,但她隻是聽著女孩的話默默流淚,也許這個時候做個傾聽者才是良解,從此兩個女孩一起哭,一起笑。
一個失去了所有的家人,一個也許從來就沒有過家人,兩個人就這樣衝破了血緣,成為了彼此的依靠。
夏淼淼遊戲人生,不過是自我療傷的方法,薛染寧好吃她好色,就是這麼簡單。
成功男性家裡紅旗不倒外麵彩旗飄飄讓人羨慕,成功女性身邊有幾個小奶狗就變成了不檢點,也許從古至今也求不來真正的平等,無非是夾縫裡求生存的自我安慰。
男女之事你情我願,夏淼淼從來沒有用自己換取過任何利益,外人有什麼權利評價她呢。
薛染寧和夏淼淼千差萬彆,但互相尊重彼此的生活,每個人都在努力的活著自己的生活,沒有人有義務聽外人的“長篇大論、循循善誘”,一個人學會說話少則數月多則也就數載,但對於一些人而言,學會閉嘴可能花一輩子也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