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來。
薛染寧隻覺得渾渾噩噩。
記憶也支離破碎。
隻記得她提的所有要求。
都破天荒的得到了回應。
甚至對方連眼都沒眨一下。
分分鐘答應了她的所有無理要求。
可那個背影。
到她離開的那一刻。
也看清背影主人的臉。
隻是隱約的記得。
離開的時候。
對方清淺的說了一句。
“姐姐，對不起。。。”
那聲音實在太過似有若無。
薛染寧甚至以為那是自己的幻覺。
自然也沒太過放在心上。
給自己泡了杯低咖啡因咖啡。
揉了揉眉間。
才恢複了片刻的清明。
“寧寧，是不是做噩夢了。”
天剛蒙蒙亮。
薛染寧動作輕緩。
本不像吵醒睡夢中的枕邊人。
可知道妻子大限將至的謝明修。
又怎麼可能睡的香甜。
直到淩晨。
才昏昏沉沉的睡了一會。
薛染寧驚醒。
他也跟著感同身受。
可他想了許久。
也沒忍心告訴寧寧。
她剛醒來時的的詭異狀態。
女孩披頭散發。
驚呼一聲。
嘴裡還反複念叨著誰也聽不懂的語言。
這個狀態持續了至少一個小時。
薛染寧才漸漸恢複了平靜。
直到謝明修看著寧寧去廚房衝了杯咖啡。
才像是恢複了正常。
他也終於敢跟女孩搭話。
生怕突然的開口。
驚到了身處夢遊夢魘的女孩。
昨日的神遊。
薛染寧忘了大半。
隻記得和上麵那位交涉的過程。
“我想要空間，無限的容量的那種。。。”
“好。”
“我想要外掛，隨心所欲的那種。。。”
“好。”
“我想要外援，毀天滅地的那種。。。”
“好。”
“。。。。。。”
上麵那位薛染寧也沒少接觸。
但每次都是覺得買的不如賣的精。
千算萬算。
都算不過人家的小心機。
但這次卻是莫名的有求必應。
分分鐘給薛染寧整不會了。
再看看自己貪得無厭的嘴臉。
就好像得寸進尺欺負小姑娘的惡霸一般。
也不知道上麵那位。
是不是也把她摸透了。
開始改變策略了。
明明所有的要求都得到了回應。
可不知為什麼。
本該歡樂的心情。
卻是莫名的沉重。
無論她怎麼回憶。
也找不到這份沉重的回憶。
看來薛染寧也隻記得和上麵那位女孩之間的交涉了。
至於任務失敗需要銷毀樣本機。
還是空氣中環繞的指責聲音。
她一概回憶不起來了。
隻是留下了那些話帶給她的感覺——
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