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您好像變了個人。”
冬夏遲疑了半天。
才緩緩開口。
“哦?那是變壞了還是變好了?”
“奴婢不敢說。”
頂著夏淼淼的臉。
跟自己如此卑躬屈膝。
薛染寧還真是渾身不自在。
“冬夏,你我自幼相識,情同姐妹,不必如此拘謹,沒有旁人的時候,叫我寧寧就好。”
冬夏自幼跟父母走散。
被薛家收養。
身上隻留著一塊漢白玉的玉佩。
薛家上下都覺得這孩子出身不凡。
小小年紀就能帶著如此貴重的物品。
這孩子必然非富即貴。
薛父也曾經靠著人脈替女孩尋找親人。
可無論多少年。
也一直無果。
便當做女兒一般養在薛家。
可這女孩跟家人走散時已知人情世故。
深知深宅大院之中規矩眾多。
寄人籬下不敢厚著臉皮承薛家恩德。
一直以奴婢自居。
至於她自己的身世。
卻一直避而不談。
隻是說自己年幼記不起父母姓甚名誰。
雖然冬夏身上謎團重重。
可薛家上下依舊如初。
大小姐有的。
她也一樣沒落下。
甚至還想把冬夏許配給長子薛靖戎。
也怪那小將沒有福分。
還沒等到迎娶嬌妻的那一天。
就戰死沙場,以身殉國了。
冬青思索片刻。
終究還是沒能順了薛染寧的意。
叫她一聲乳名。
不過。
冬青的回答卻讓她一日以來。
難得的開懷大笑。
“小姐您、您好像變壞了,但卻比以前更好了。”
惡人自有惡人磨。
要是能手撕了那禍害原身的狗男女。
這唱黑臉的惡人角色。
薛染寧當也就當了。
“那小姐今天我們做些什麼。”
“去找些識貨的買家,沒有一萬兩銀子彆出手,咱這小院總該有個家的樣子。”
一家子白眼狼住的本來就是將軍府。
該被掃地出門的是那對不知天高地厚的天生賤種。
花自己的錢裝修自己的房子。
沒毛病。
薛染寧遞了個小袋子到冬夏手上。
女孩遲疑。
就算是將軍府嫡女。
一萬兩銀子也是天文數字。
更彆說家產早就被那對狗男女敗的差不多了。
現在的將軍府隻不過是個空殼子。
維持昔日榮光。
靠的都是顧清墨那點“微薄”的俸祿。
妾室當家還絲毫不知節儉。
為了擠進上流社會。
到處給高門貴女送禮。
區區二品官員的妾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