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行前。
女孩總是強忍著淚水。
低眉順眼的訴說著道彆的話。
即便話裡話外都是不舍。
可那臉上的表情卻像是一潭死水。
無論如何震顫。
都掀不起一絲漣漪。
迎接他們凱旋而歸的時候。
也是如此。
女孩的雙眼中即便藏著淚花。
也從未任由淚水在人前展示。
許是哥哥小時候曾經指責過她。
“大家閨秀,當著下人的麵,哭哭啼啼成什麼體統?”
自小沒有母親的嗬護。
作為唯一能陪她長大的親人。
他給妹妹的難道不應該是無微不至的關愛麼。
禮數周全與否又如何。
是不是旁人眼中的大院小姐又如何。
是不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又能如何。
寧寧開心難道不應該才是最重要的麼。
錯了。
一切都錯了。
如果不是因為他自小的管教。
是不是妹妹就不會因為顧清墨那個畜生的幾句甜言蜜語。
就糊裡糊塗的把自己托付給了人渣。
薛靖戎曾看見。
妹妹在那畜生麵前能放下身份有彆。
笑的肆意。
可一旦察覺他的出現。
便又恢複了那般溫婉但疏遠的神態。
把妹妹推進火坑的是自己。
讓妹妹受到傷害的是自己。
甚至現在讓妹妹活的人不人,鬼不鬼。
生死未卜的都是他薛靖戎。
可看見哥哥為她神傷的時候。
女孩還是衝破身上的枷鎖。
出現在了他的麵前。
還像以往一樣。
等待著他成就大事。
凱旋而歸。
那些他不曾看見過的淚水。
妹妹到底都流在了何處。
如果哪怕有一次。
他能放下所謂家族的體麵。
讓妹妹活的像春日裡的鮮花一般肆意。
是不是便不會有這些悲劇了。
可這世上哪有什麼後悔藥。
女孩一定是太過了解失去親人的傷痛。
才在看見哥哥默默無語的時候。
出來安慰。
可得知父兄戰死沙場的消息時。
女孩的痛徹心扉又有誰來照顧。
是那費儘心機,想給父親做妾室的柳姨娘麼。
是那心懷不軌,隻為攀龍附鳳的顧清墨麼。
還是家裡隻知道順從。
從來不敢僭越的家奴院公。
都不是。
薛靖戎很難想象。
自己的妹妹到底是怎麼熬過人生那段至暗時刻的。
而他這個當哥哥的。
竟然在被獲救之後。
依然放棄小家。
選擇了大義。
外人眼中。
他是為國捐軀的忠勇之士。
可現在看來。
他薛靖戎。
也不過是連自己妹妹都保護不了的廢物。
又有什麼資格。
談什麼家國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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