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寧,就不能再商量商量了麼。”
薛染寧一邊收拾行李。
顧清墨一邊在她耳邊絮絮叨叨。
這人還真是沒記性。
說了多少遍了。
“寧寧”不是誰都能叫的。
這是真怕薛染寧憤怒值積累不到ma。
拚命追著送人頭啊。
不會覺得把如煙那賤妾送到外宅去養。
薛染寧就能忘記那對狗男女之前對原身做過什麼吧。
“大淩律法,贅婿未經主母同意,私自納妾,主母可隨意處置,顧尚書,這你總聽過吧。”
“可是寧寧,薛小姐,你當初是同意的啊。”
“顧尚書可有憑證?本小姐是給你留過字據,還是你有何旁的人證?”
這種見不得光的事。
怎麼可能留下字據。
整個將軍府的下人。
隻要背信棄義的。
都讓薛染寧發賣的發賣。
遣散的遣散了。
顧清墨上哪找人證去。
這個年代有沒有錄音筆,錄像機。
隻要薛染寧一口咬死並不知情。
顧清墨就算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啊。
“帝後雙雙應允的事情,顧尚書還想更改不成,要是怕此事牽連,本小姐大可一封休書,還你自由。”
便宜他想占。
風險他是一點不想擔。
顧清墨自己心裡也清楚的很。
離開了薛家。
彆說雙麵間諜,三份工資了。
就連明麵上的禮部尚書。
他也乾到頭了。
雖然朝中皆知他軟飯硬吃。
踩著將軍府上位。
對他頗有微詞。
但如今。
正二品的職位。
至少讓他活的體麵。
偶爾還能收到些下官孝敬。
要真是接了薛染寧一紙休書。
眼前的一切都如鏡花水月一般。
頃刻間煙消雲散。
由儉入奢易。
由奢入儉難。
但是這住慣了的大宅院。
就讓他難以割舍。
要是再回到鄉間那茅草屋。
他怕是寢食難安。
更彆提還要遭那些老鄉白眼。
贅婿就夠丟人的了。
還被主母休夫。
可讓他那白白淨淨的小臉。
往哪擱啊。
“那為夫不是惦念你嘛。”
嘖嘖嘖。
同款的撒嬌賣萌。
怎麼謝明修怎麼做。
薛染寧都覺得受用。
輪到這貨身上。
除了反胃就是惡心呢。
“惦念本小姐就在家燒香拜佛,顧尚書,我也勸你不要再動什麼歪心思,我有什麼閃失,想必你也難辭其咎。”
薛染寧這話就差把那廝的多重身份挑明了。
攝政王謝明修有自己的情報網。
想要調查什麼事。
再過困難也用不上半月。
薛家兩名將領。
當年被敵軍偷襲。
正是顧清墨告的密。
那敵國君主隻有一個女兒。
膝下再無其他子嗣。
還許他隻要有朝一日拿下中原江山。
就賜他駙馬之位。
明裡暗裡都是將來的帝位一定會傳給他。
那蠻夷之地確實荒蕪。
但一國之君又不是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