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多虧關鍵時刻原身覺醒了神智。
若是真讓薛染寧親自上陣。
還真保不齊她能不能控製得住手下力道。
失手搞出幾條人命來。
原身一直處在半夢半醒的狀態之中。
但記憶卻是與薛染寧互通的。
一直以來。
發生的一切她都知曉。
薛染寧幾人為了將軍府所做的一切。
她都是看在眼裡,記在心裡。
幾次薛染寧能察覺到特殊氣味。
也都是得益於原身提醒。
不管是曾經的隱忍。
還是今日聽到那些汙言穢語的忍無可忍。
也都是原身在用自己的方式保護薛家。
也保護這個與她同仇敵愾的姐姐。
也許隱忍隻是因為懦弱導致的逃避。
她雖然事事心中有數。
也想掙脫封建禮教的束縛。
卻最終還是選擇了最為迂回的一條路。
她早就看出顧清墨心懷不軌。
卻從不曾與父兄商議。
直至得到親人戰死沙場的消息。
才追悔莫及。
可還是不曾把心中的懷疑說於他人。
就連疼愛她的乾娘皇後。
就連一直鼓勵她的九哥哥。
都未曾透露一二。
反而選擇犧牲自己一生的幸福。
不惜下嫁那滿肚子壞水的窮書生。
不惜眼睜睜的看著自家祖產差點被那狗男女變賣一空。
不惜靠假死金蟬脫殼。
也從未想過正麵麵對一切。
如果是薛靖戎因為自己兒時的剛愎自用。
而滿心悔恨。
原身又何嘗不是。
“如果早一點把心中猜疑告知父兄,是不是就不會有那樣悲壯的結局。”
原身不止一次的痛恨自己的懦弱。
尤其是在薛染寧來到這個世界之後。
那強烈的負罪感。
更是壓的她喘不過氣。
明明是同樣的外貌。
明明是同樣的身份。